睜眼看見司宴臣,就緊緊的摟著他的腰開始哭:
“阿臣......”
“我好害怕!”
“別怕別怕,我在。”司宴臣很享受這種,被沈梨初依賴需要的感覺,低頭吻吻沈梨初頭頂的黑發,大手拍著她的背安撫她情緒。
可沈梨初那張埋在他懷裏美豔的臉,卻滿是厭惡。
沒錯。
扇司宴臣是她故意的。
誰讓他打擾她睡覺呢?
她懶得跟司宴臣演戲,就在他懷裏找了個好位置,閉上眼睛接著繼續睡。
司宴臣看她睡著了,白嫩的臉上還帶著淚痕,怕把她吵醒就沒敢動。
他伸手關掉台燈,靠在床頭閉上眼睛。
等第二天沈梨初睡醒,他身體僵的像是半身不遂。
可沈梨初對他還沒好臉,直接起身洗漱下樓了。
惹得他憤憤的罵。
“沒良心的東西。”
做噩夢就往他懷裏鑽,睡醒就毫不留情的離開他。
他煩躁的擼了把頭發,扶著酸疼的腰起身去洗漱。
等他下樓,沈梨初已經坐在餐桌前開始吃早餐了。
他彎腰坐下,把沈梨初麵前的盤子挪到自己跟前,挑三明治裏的聖女果。
沈梨初看著他的動作,眼裏漾著淡淡的嘲諷。
她們每次吃三明治時,司宴臣都會這樣做。
以前她以為是他喜歡,現在想想真的很可笑。
喜歡吃不會讓保姆做?何必要夾她的?
他這習慣......
恐怕是因為江沅黎。
她感覺自己上輩子,真是被愛情蒙蔽雙眼,智商都降為負數了,他的舉動怪異的這麼明顯,她居然都沒懷疑過原因!
沈梨初正準備說出來,給司宴臣找點兒不痛快,卻看見楚晚凝從外麵進來了。
她眸光閃爍,等楚晚凝走到跟前才起身,卻又裝作腿軟故意摔到宴臣懷裏。
“啊——”沈梨初驚呼,轉頭氣呼呼的瞪著司宴臣。
“王八蛋!”
“都怪你!”
這也怪他?昨晚是誰摟著他的脖子不放的?司宴臣被沈梨初含羞帶怯的美眸一瞪,怨氣瞬間消散了半截,他好笑的摟住沈梨初的腰,寵溺的親親她的側臉:
“怪我怪我。”
“都是我的錯行吧?”
“懶得理你,放開我,我要上樓去睡覺。”沈梨初依舊沒給司宴臣好臉,雙手抗拒的推著他胸膛。
她身上的睡袍因為大幅度的動作滑落到臂彎,滿是曖昧吻痕的肌膚露了出來。
哪怕她迅速拉起衣服,楚晚凝還是看的清清楚楚。
她身上的是吻痕,自己深愛的未婚夫弄的!
腿軟摔到......
也是因為他!
楚晚凝的腦海裏,情不自禁的出現了,她們昨晚恩愛的畫麵,感覺心在滴血,身體緊緊的繃著。
沈梨初看見她的表情,眼裏閃過幾絲愉悅。
就聽了幾句話,看了點賤人留下的痕跡而已。
難受什麼呢?
這才哪兒到哪兒?
跟她受到的痛苦相比,根本微不足道。
她繼續推著司宴臣,佯裝不滿的對他吼道:“你是狗皮膏藥嗎?抓著我不放?我說我要上樓你聽不見?”
“別鬧,還沒吃飯呢!吃完飯我抱你上去。”司宴臣以為沈梨初是吃醋了,心花怒放的哄著她。
跟對楚晚凝的態度比,完全是兩個極端。
“管好你妹妹。”
“再有下次——”
“我們就解除婚約。”
連自己家人都管不好,淨給他找事兒添麻煩,他不需要這種沒用的合作對象。
沈梨初聽見這話,嘴角隱約多了幾分笑意。
這賤人惡心歸惡心,關鍵時刻說話還是挺動人的。
楚晚凝雙手握成拳狀,指甲深深的掐進了肉裏,眼睛緊緊的看著司宴臣,看他的表情不像是說著玩兒,心情瞬間跌入了穀底。
他居然能為了這賤人,跟自己解除婚約放棄楚家?
看來她真是輕敵了!
往後她還得再謹慎。
她揚著笑臉禮貌道歉:
“宴臣對不起。”
“沈小姐對不起。”
“是我沒管好妹妹,昨晚的事我非常抱歉。”
“改天我定準備禮物,好好給沈小姐賠罪。”
沈梨初沒說話。
司宴臣淡淡道:
“陳越。”
“帶她去見楚二小姐。”
楚晚凝點頭,轉身跟著陳越去了地下室。
對於她的表現,沈梨初沒有絲毫的意外,她要是沒腦子,上輩子怎麼能做到不和自己起衝突,稱姐道妹,讓自己和司宴臣都信任她?坐穩司宴臣未婚妻的位置?
但沒關係。
她還沒看見楚晚星呢!
以司宴臣行事作風,楚晚星昨晚過的肯定不會好,她不信楚晚凝看到楚晚星,還能像現在這麼淡定!
司宴臣不願意放開,沈梨初也懶得掙紮招惹他了,就坐在他懷裏被他伺候。
而楚晚凝跟著陳越,走到了後院的地下室。
燈打開的瞬間,一股難以言喻的味道撲麵而來。
熏得她眉頭緊鎖,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
接著她就看見,楚晚星渾身一線不掛的躺在地上。
她瞬間驚住了。
完全不敢相信。
這是她妹妹嗎?
她怎麼會變成這樣?
“阿星......”楚晚凝迅速脫掉身上的外套撲過去,裹住楚晚星把她摟在懷裏:
“阿星你怎麼了?”
“快醒醒啊......”
楚晚星怎麼都叫不醒,可她身上的曖昧痕跡,清清楚楚的顯示著,她昨晚到底經曆過什麼折磨,楚晚凝氣的後槽牙都快咬碎了。
她原本以為,司宴臣看她的麵子不會做的太過。
可事實證明——
她錯的很離譜!
她讓保鏢抱起楚晚星,離開別墅去了自家的醫院。
檢查結果顯示,楚晚星是因為食用了過量的“藥”,神經異常興奮透支了身體。
已經是給楚晚凝臉了,否則昨晚在地下室的,應該還會有很多男人,楚晚星的下場絕對會比現在更慘。
畢竟司宴臣手段狠辣,在南城是出名的。
可楚晚凝看著楚晚星,還是對沈梨初恨的牙癢癢。
她原本以為司宴臣對沈梨初隻是玩玩兒,根本沒把沈梨初當回事兒,畢竟司家可不會允許司宴臣,娶個絲毫沒有背景的女人做媳婦。
說她喜歡保鏢楚曜,是順應司宴臣的要求編的。
她覺得,憑她的本事,得到名分就等於得到人了。
她壓根沒想到,司宴臣能為沈梨初做到這種地步!
不但突然離席,毀了司老爺子的壽宴,讓她難堪,還這麼懲罰她的親妹妹!
接二連三的打擊,讓楚晚凝對沈梨初非常怨恨。
從病房出來,她就低聲吩咐跟在身後的楚曜:
“你去查查沈梨初。”
“她的。”
“還有她家人的。”
“所有情況都查清楚。”
敵人都打到家門口了,她當然要做好準備。
楚曜沒有多說,接到她的命令就立馬去辦了。
像她們這種頂級豪門,身邊的人都是從小培養的,跟陳越和司宴臣一樣,楚曜也是跟楚晚凝一起長大的。
飯後沈梨初說累了,司宴臣就抱著她上樓休息。
眼見司宴臣要離開,沈梨初眼神閃了閃。
伸手抓住他。
司宴臣轉身:
“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