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為了一個男人值得嗎?小白!”
小白,紀芸白的小名......
顧閻森聽到這個名字後,將已經要敲門的手懸在了半空中。
“值得,我這一輩子都隻愛他一個!”
聽到紀芸白果斷的回答,顧閻森的心不由得隨著凝滯的空氣緊張了起來,但緊張中又有一絲竊喜。
緊接著是許久的沉默,紀芸白清冷的聲音才再次響起。
“我和他的第一次是在周五,所以我每周五都不會和阿森同房。”
“我把我的處女血做成了鑽石戴在了他的脖子上。”
“我每次和阿森做的時候,都會把阿森當作他!”
紀芸白的字字句句如同掉落在地板上的珍珠,顆顆不剩地砸在了顧閻森的心上,將上一秒的竊喜狠狠地擊碎。
所以——
他的存在隻是莞莞類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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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室裏先是一陣漫長的死寂,然後突然爆發出一陣歡呼聲。
“還得是小白啊,情種這個稱號不是白叫的,我看江淮之真的是把你拿捏得死死的,整整十年,嘖嘖!”
“他不是馬上要回國了嗎?你可得抓住這個機會修成正果,早點抱得美男歸!”
“至於那個小替身顧閻森,你趕緊踹了算了,省得到時候夜長夢多,惹得你的淮之不開心!”
聽到顧閻森的名字,紀芸白心裏下意識地一緊,沒有再說話。
顧閻森腳下虛浮,雙手狠狠攥住手中的便當。
忽然,聽到辦公室一陣騷動,顧閻森急忙拎著已經涼透的便當轉身進了衛生間。
冷水洗去了他眼角清淚淌過的痕跡,卻無法洗去那些爭先恐後湧入的記憶。
紀芸白是顧閻森的救命恩人,大他十歲。
第一次見到她,顧閻森剛滿十八歲,是個初入社會的愣頭青。
走在路上百無聊賴,突然被擦肩而過的壯漢捂住嘴拉進了小巷子,還沒來得及呼喊,腦部就遭受了重擊。
“老大這次的貨很鮮,估計拆開的器官都能賣一個好價錢,到時候我們......”
顧閻森被壯漢興奮的聲音驚醒,環顧四周後發現這是一個廢棄的廠房,自己正被綁在一個角落裏。
他瞬間明白了局勢,瑟縮到全身發抖。
千鈞一發之際,紀芸白從天而降,她優雅地從帕拉梅拉裏走出,居高臨下地看向正在籌謀的幾個壯漢,又滿目悲憫地看了看地上的顧閻森。
嗓音清冷道:“出現在我紀芸白地盤上的人,還輪不到你們說了算!”
顧閻森抬頭看向陽光照進來的方向,也看清了紀芸白的臉。
她的臉蛋冷豔高貴,宛如雪山之巔的寒梅。細長的眼眸裏藏著深不可測的智慧,薄薄的唇瓣緊抿著,透出一股不容侵犯的傲氣。
那一刻,顧閻森聽到了自己心搏驟停的聲音。
雖然顧閻森的社會經驗幾乎為零,但是紀芸白的威望他還是清楚的。
早就聽說海城紀家千金矜貴神秘,顧閻森真正見到的那一刻,才知道什麼叫一眼誤終生。
更別說紀芸白兩招高抬腿,便利落地把四個威武男子打得落花流水,落荒而逃。
本來顧閻森並不知道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感覺,但是見到紀芸白以後,他如同中了蠱一般,深陷情海。
自從那天以後,顧閻森仗著紀芸白對自己的救命之恩整日跟在她身後轉悠。
每天早上8點,紀芸白的辦公室門口會準時出現營養早餐。
她來大姨媽疼痛難忍時,顧閻森會剛好帶著暖貼和紅糖薑茶出現在紀芸白樓下。
下班的必經之路上,紀芸白總會見到故作成熟的顧閻森手裏拿著待放的玫瑰。
......
顧閻森用盡十八般武藝來討紀芸白的歡心,無奈紀芸白隻拿他當一個小男孩,對他不冷卻很淡。
但是每晚看到忠犬似的顧閻森送她安全到家後離開的落寞背影,紀芸白也會有些許動容。
二十八歲生日那天,與朋友喝得爛醉的紀芸白剛從夜色會所出來,就被兩三個目光猥瑣的男人動手動腳。
守了會所門口的顧閻森,挺身而出,幾個男人見顧閻森拎著菜刀不要命的模樣,扔下懷中的紀芸白撒腿就跑。
顧閻森的傷雖然沒有傷到筋骨,但整個臉卻破了相。
雖然隻是皮外,但紀芸白立馬清醒了過來,連闖了七個紅燈送他去了最近的醫院。
在得知顧閻森沒事且不會毀容後,紀芸白才將懸著的心地放回肚子裏。
她平複下來後板著臉質問他為什麼要跟那些小混混拚命,萬一傷害到自己怎麼辦?
那是顧閻森第一次從紀芸白的眼裏看到了擔心與害怕。
他的眼睛突然亮了,像漫天的星光。
他柔聲道:“因為我喜歡你啊,小白,喜歡你就是要永遠保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