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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被打開，是嬤嬤，

“苑兒，李尚書點名找你，要接你去府上，你快點過......”

我雖早已聲明賣藝不賣身，老鴇卻一直惦記著賣了我的初夜。

看來今日，她是選好人選了。

話音未落，她撞見了宋堪。

“還勞您去和那位官大人解釋一下，就說我今天身子不適，讓他過些時候再來吧。”

老鴇見狀隻好不情不願的走出門，還不忘一步三回頭。

宋堪這才緩過勁來，看著我的眼睛半天沒說出話。

我扭過頭去，不想看他的眼神。

擺擺手，示意他先上旁邊躲一下。

可我沒想到，李尚書會直接衝了進來。

他似是喝醉了酒，看到我，如狼似虎的撲了過來。

我死死握住藏在袖子裏的匕首。

還未等我將匕首抽出來，一道身影就率先擋在我麵前。

李尚書被他一把推開，趔趄地倒在地上。

“哪個不長眼的，敢推我？活膩歪了是吧......是你？“

他眼神對上宋堪的那一刻，愣了幾秒。

隨後，嘴角卻是勾起了一抹奸笑。

“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啊，沒想到你擱著藏著呢，宋將軍”

宋堪捏緊了拳頭，渾身肌肉緊繃，我看得出，他是緊張的。

李尚書轉頭就要往外走，宋堪伸手攔住了他。

李尚書卻不慌不忙地挑釁道：

“怎麼？你敢動我？“

宋堪皺著眉，不退也不動。

下一秒，李尚書倒在了他麵前。

我從背後抽出沾滿血的匕首，默默地背過身去，對鏡擦拭臉上的血跡。

宋堪驚愕地看著我。

“宋將軍，你可以離開了。”

我知道他在想什麼，我也知道於情於理我不該動手，太容易暴露身份。

但剛才見他憤怒又無可奈何的樣子，我的刀，比理智快了一步。

宋堪在我身後欲言又止，像是想說些什麼。

這時，外麵傳來老鴇的腳步聲。

我對宋堪說，“宋將軍再不走，我就真難以善後了。”

“我會回來接姑娘的。”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從窗戶一躍而出。

老鴇進屋看到屍體，嚇得癱軟在地。

我在她張口想要尖叫前，用那把沾著血的匕首，抵住了她的脖子。

“噓。”

“尚書大人今日來紅袖招查案，沒有發現線索後早已離去，至於後來發生什麼，紅袖招就不得而知了，這一點，所有姑娘們都可以作證。”

我用刀背輕輕劃過她的喉嚨，軟聲說，“媽媽知道該怎麼做？”

“這可是朝廷大臣！滅門的死罪啊！”老鴇哆哆嗦嗦地說。

“哦？那如果讓朝廷知道，媽媽您一直暗自和大臣勾結，幹些見不得人的買賣，

賺了不少錢財，這又該是何罪呢？”

她不可思議地看著我，眼裏滿是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