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灰意冷的我買了三小時後的機票。
明明跟江時度一起在馬戲團漂泊了半輩子,可此時我連行李都懶得收拾,隻想直奔他的房間把之前擬好的離婚協議書給他。
無論如何這個魔窟我是一分鐘都不想多待了。
卻不想,在主臥外我卻聽到了路詩音和江時度苟且在一起的聲音。
我本想直接找個位置把離婚協議書放下,卻突然聽到裏麵的聲音漸漸平息了下來,隨之而來的是兩人的對話。
「時度哥,要是我跟蘇薇同時掉進水裏的話你會救誰啊?」
我本以為他起碼會猶豫幾秒。
卻不想他答得幹脆:「當然是你。」
短短四個字阻止了我離開的腳步。
我愣住了。
要是江時度從來都沒對我動過心也就算了。
可我跟江時度高中認識,從校服到婚紗。
別人不知道,我卻十分清楚我們能走到一起究竟有多不容易。
我看著他從一貧如洗到艱苦創業,陪著他一起把馬戲團做大做強。
以前我們的生活過的跟現在天差地別。
可就算是睡在漏風的房子裏他也是真心對我好。
好到他寧願自己連著啃一個星期的幹饅頭也要每周給我買一次炸雞。
好到我的一聲咳嗽他都能經得他一身冷汗,噓寒問暖的照顧我好久。
我仍然記得當初在無數個深夜裏他跟我保證,說以後有錢了讓我跟他一起吃香喝辣,享受人間。
他說他會一輩子對我好。
可現在麵對這麼進退兩難的問題,他卻回答的毫不猶豫,輕而易舉。
我一下子覺得當初的美好好久遠,久遠的甚至像前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