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技表演上我眼睜睜看著自己被喂了安眠藥的孩子跟標本替換。
被放在馴獸場上被老虎一口一口的吃掉。
我磕破頭的哀求眾人救救兒子,可換來的僅僅是被當成神經病的驅逐。
後來頭部受到重創的我被匆匆趕來的江時度送到醫院休養。
昏迷三個月,醒來的第一時間我掙紮著想要告訴江時度殺害兒子的元凶,不料卻聽到了病房外他和秘書的談話。
「團長,這樣做真的好嗎?仁仁畢竟是您的親生兒子?夫人知道真相也會崩潰的。」
「詩音是為了救我才患上抑鬱症的,她那天拿著刀以死相逼的樣子你又不是沒看見,隻要她能每天開開心心的,別說一個孩子了,讓我幹什麼都行。」
兩行清淚從我眼眶流出,我站在牆邊抑製不住身體的顫抖。
幸福美滿的家庭都是假象,原來對我來說比生命還重要的兒子在江時度看來隻是可以隨時被割舍的解壓工具。
江時度來看我的時候我已經悄無聲息的回到了病床上。
「老婆,你醒了,仁仁的死是場意外,工作人員上場的時候搞錯了他跟標本,不過那個人已經得到了應有的懲罰,我也已經把我們的孩子安葬好了,等你身體再恢複一點我們一起去看仁仁。」江時度語氣溫柔的給我喂著藥,跟剛才那個心腸狠毒的玉麵修羅判若兩人。
在今天之前,我從沒想過江時度會出軌,更沒想到他會喪心病狂到跟別的女人一起策劃殺害自己的親生孩子。
要不是剛才擦過眼淚的紙巾還是濕的,我寧願相信一切都是場夢。
可事實擺在眼前,我不得不麵對殘酷的現實。
「好,等我出院了,我跟你一起去看看仁仁。」我點點頭,不想再看麵前那張虛偽的臉。
「你一定要養好身體,到時候我們一起去給仁仁買他最喜歡的漢堡可樂。」江時度動作輕柔的給我掖了掖被角。
還不等我說什麼他的電話鈴聲響起,顧不上我他馬上起身出去接聽電話,哪怕刻避著我,但在接通的一瞬間,我還是聽到了那邊傳來的嬌俏女聲。
不是別人正是馬戲團的訓蛇女———路詩音。
我從來沒想到這個剛來馬戲團兩年的訓蛇女竟然和身為馬戲團團長的江時度搞在一起,更沒想到在我沒看見的地方,她竟然已經在江時度的心裏占據了這樣重要的地位。
一想到江時度談起她時含情脈脈的表情,我忍不住拿出了手機。
剛跟江時度認識的時候,我曾經用另一個微信號以工作人員的口吻加了他的聯係方式,當時我隻想默默支持他的工作,直到最後也沒有解開這個烏龍。
本以為我不會再登上那個號,卻不想今天在冷清的病房裏我還是以一個陌生人的身份訪問了江時度的朋友圈。
在此之前,我一直以為江時度是個幾乎不發朋友圈的人。
直到我終於看到那二十多條動態時,我才明白不是他不發,隻是我被屏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