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守洋愣了一下,轉而冷笑道:
“不想照顧雨晴,準備跑?”
“想都別想,這是你欠我們家的,你就該給我當牛做馬!”
我反駁道:
“不是,我要回家......”
江守洋手機忽然響了,他深深看了我一眼,走遠了,沒再聽我說的話。
沒一會兒,收到了江守洋一筆轉賬,備注是:
太閑了就去買幾件衣服,天天都是那兩套。
不想你弟被同學孤立的話,就別想著逃娘家去。
想跟江守洋解釋,但想到要去樂團請假,便收起了手機。
路上看到了周雨晴的新動態:
“孕期有點脾氣怎麼了,還不是要寵著我。”
配圖裏周雨晴跟江守洋說想吃葡萄味的橙子。
江守洋表達了自己的震驚之後,卻不覺得她無理取鬧,隻是讓她耐心等一等。
接著就出現了橙子皮裏全是葡萄果肉,擺了一大盤。
周雨晴又說自己突然不想吃了,江守洋卻誇她知道吃涼的不好,懂事了。
我看著屏幕內心翻湧。
曾經演出前突然腹痛難忍時,想讓江守洋幫我買藥。
他卻說送我過來已經很麻煩了,讓我少點矯情忍一忍就過去了。
丟下臉色蒼白的我跟朋友打台球去了。
演出時水準大不如前,合作方大怒差點終止合同。
還是我苦苦哀求,看在我曾經表現出色的份上才留下我。
到了樂團卻遇見了路過的江守洋和周雨晴。
江守洋隨口問道:“你最近不是沒有演出嗎,來這裏幹什麼?”
我如實說請假。
江守洋滿意地笑了:“知道要請假照顧雨晴,你也算沒忘記自己的任務。”
我懶得解釋,想走卻被周雨晴攔住:
“小悅姐人真好,但我還沒在這種地方聽過音樂,讓你的同事給我表演一下!”
大家都忙得很,誰有空跟她浪費時間?
我伸手想推開另外半扇門,從而繞過他們。
江守洋以為我要對周雨晴動手,直接將我推下樓梯:
“雨晴還懷著孕呢,怎麼有你這麼惡毒的人?”
我摔在地上,摸著鈍痛的後腦勺,想象中江守洋怨恨的眼神控製了我的呼吸。
為了一個認識不過半年的人,能放棄對我的所有信任!
周雨晴立馬做震驚狀,縮到江守洋懷裏:
“不愧是殺人犯,連沒出生的孩子都不放過。”
江守洋才意識自己用力過猛,想扶我但不忍心推開周雨晴。
最後隻是看著我卻沒有任何言語動作。
路過的同事震驚地停下了腳步,周雨晴立刻添油加醋:
“你不知道嗎,她故意撞死別人為了挖人家心臟!”
立刻有關係不好的同事借題發揮:
“家裏有錢就是能為所欲為啊,怪不得水平下滑這麼嚴重還能在團裏呆。”
提起親人我忍不了一點,掙紮著站起來。
視線並不完整,我憑著本能抓住了周雨晴的衣領,沙啞地解釋的。
在周雨晴驚恐的尖叫裏,江守洋拽住我的手,卻沒有把我推開。
“你這個瘋子冷靜點,不然我讓你弟......”
江守洋沒了耐心,說著些慣用的威脅的話,拽著我的手臂把我甩在牆上。
再也無法忍受那些莫須有的罪名,我提高音量打斷了江守洋:
“讓我弟怎麼樣?讓全世界都知道他做過的事?去質問他為什麼死的不是他?”
“現在他死了,他死了你滿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