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畢,全場安靜。
江守洋張著嘴,卻沒說出一個字,呆愣了很久才出聲:
“你說真的......”
周雨晴哼唧著打斷:“守洋,我肚子好疼,會不會被氣流產啊!”
一聽流產,江守洋的注意力全被轉移。
抱著周雨晴就走了,留我一個人麵對同事異樣的眼光。
腦子好像摔壞了,一瞬間想不起任何要做的事情,隻知道心臟快要跳出胸膛。
直到好心的同事擦著我脖頸上的血,才想起來要先去醫院。
處理好傷又去打印了離婚協議。
回到家看到江守洋,他似乎有一肚子話要說。
看到我頭上的繃帶,他咽了口氣,猶豫開口:“還疼嗎?”
麵對江守洋伸來的手,我後退半步。
江守洋的手滯留在半空,愣愣地不知道是否該收回。
“晚上一起吃飯吧,江邊新開的飯店,你不是一直想試試?”
江守洋對我冷漠的態度不太適應,語氣略微僵硬。
那家飯店距離我第一次跟江守洋提起,已經過去近半年了。
他已經跟周雨晴去過四五次,而每次我提起,他不是忙就是不願意排隊。
現在說這些已經太遲了。
我沒有回答,隻是找包裏的離婚協議。
“我已經訂好了看江景最好的位置,還有上次錯過的紀念日,一起補過了。”
見我反應平淡,江守洋立馬補充道。
從相敬如賓到相看兩厭,我們已經走過了整整四年。
這頓飯就當給這段感情畫上句號吧。
我抽出離婚協議,想跟江守洋說清楚。
他接了個電話轉身離去,隻發消息讓我記得晚上赴約。
到了地方並沒有等到江守洋,看著越來越近的車票時間,我正準備給他打電話,他突然發來信息。
一個定位,還有一句話:送瓶潤滑劑過來。
我不由攥緊手機。
不該對江守洋有任何期待的。
我看看時間,該走了。
於是獨自在離婚協議上簽了字。
從此我和江守洋一切恩怨了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