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還是那副純害無良的模樣,就那麼打開了門。
好幾日不見天光,這乍然的光線讓她眼睛都快睜不開。
隻聽見耳邊多了些熟悉的聲音。
“溫知杳同.誌,我們代表文工團的人來看你,順便通知你七天後的演出。”
溫知杳這才發現,付文生手裏的那根棍子是赤.果.的威脅。
隻要她現在敢答應眼前文工團的人,那棍子今晚上就能落在她身上。
江月輕笑著:“抱歉啊,自從我那苦命的二弟去世之後,弟妹的精神狀態就一直不好,可能這演出是沒辦法參加了。”
溫知杳咬著牙,打斷了江月的話。
“我去。”
“演出我去。”
想要逃離這裏,這是她唯一的機會了。
餘光中,付文生那張冷情的臉變得陰鶩陰暗,彷佛下一秒就要化身為暗夜裏的修羅,將她拉入黃泉。
可是她憑什麼要將演出的機會讓給江月。
她不讓。
也不肯讓。
付文生想要力捧江月,她就讓這個願望落空。
至少,現在當著文工團的麵,他們不敢動手。
文工團的人很高興,畢竟前幾年溫知杳在團裏擔任首席領舞一直給團裏帶來不少獎賞,可是自從她嫁人後,就再也不露麵了。
這點讓文工團的人很是遺憾。
畢竟後麵再也沒人能夠找到比溫知杳還合適的人選。
“那就說好了,你這幾天跟著我去排練。”
付文生攔在了前麵:“知杳身體不舒服,要不明天再來接她吧。”
溫知杳目光裏多了一絲絕望,伸手想要抓著文工團的人,就被一旁的江月給抓住了手腕。
“弟妹,我知道你想去跳舞,可是在這之前先養好身體,等明天你大哥親自送你去。”
溫知杳瞪大了眼睛,想要發聲,卻看見江月指了指門外的兩個孩子正跟在小寶身後,被小寶騎大馬。
內心的怒火一團中燒。
卻又喊不出聲,沉默如同斷骨將她硬生生疼著。
直到她看見文工團的人徹底離開院子。
溫知杳死心的閉上眼睛。
七天後的演出她沒有辦法出席了。
原以為她能借著這個機會立馬離開的,可付文生從來不讓如願。
付文生手裏的棍子敲在了門框上。
江月低聲輕語,假意關心。
“下手輕點,隻要讓她出席不了就行。”
走時,江月還不忘回頭挑釁溫知杳。
“弟妹啊,你就好好看著,我是怎麼站在那個曾經隻屬於你的舞台,風頭蓋過你,從此隻得聽聞,首席領舞唯有江月。”
“......”
小黑屋裏。
溫知杳抬手抓住了付文生落下的棍子。
“為了她,上次是我的手這次是我的腿,下次呢。”
“下次江月生病或者得了癌症,是不是也要那我的命去續。”
付文生臉色黑得可怕,可眼底卻又帶著對溫知杳的一絲柔情。
“不會的。”
“知杳,你乖一點,你乖一點,不會痛的。”
溫知杳拚命反抗,甚至想過躲。
可是在付文生跟前,她躲不了。
即使重生了也躲不了。
窗戶外,是兩個小女兒的身影。
唯一的生機在她的黑暗裏照亮,或許七天後的演出,她可以假死離開。
溫知杳的一雙腿被敲斷了。
足足敲了一個小時,甚至付文生都是挑關節的地方,一下又一下。
直到她痛到昏迷,再也發出一個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