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文工團來要人時,付文生打橫將她抱在懷裏,一臉痛惜。
“抱歉,我弟妹摔傷了。”
“我媳婦可以頂上,那舞,我弟妹教過她。”
就這樣,江月如願的頂替了溫知杳首席領舞的位置。
而她,被付文生像是囚禁在了這個院子裏。
終日不見天光。
而這場斷骨之痛,讓溫知杳足足的昏迷了三天三夜,甚至就算醒過來,也沒有意識。
直到她徹底睜眼,卻還是在小黑屋。
圓圓跟小暖就守在她身邊。
小暖可憐巴巴抓著溫知杳的衣角:“媽媽,大伯跟大伯母都出門了,我們快跑吧。”
聽到這話,溫知杳才徹底反應過來。
今天是文工團演出的日子。
心下一痛,溫知杳想到了那封被付文生寄出去的回信,若是沒有他寄回信,小叔是不是就能在今天來找她。
將她接走。
現下,溫知杳來不及想別的。
得趁著付文生跟江月不在,這是她唯一帶孩子跑的機會。
溫知杳將脖子上那條金項鏈扯了下來,放在圓圓跟小暖的手裏。
“聽好了,記住媽媽說的話,將這個拿去當掉,拿到的錢去找人將我接到車站,越快越好。”
圓圓指著小黑屋的門口。
“可是媽媽,門被鎖起來了。”
小暖握緊金項鏈:“翻窗。”
因為十指的痛再加上斷腿的疼,溫知杳沒有辦法給兩個小女兒借助太多的力量。
隻能扶著她們,免得摔下來。
圓圓跟小暖站在門口。
“媽媽,等著我們,我們一定會找人來救你的。”
溫知杳信。
因為那條金項鏈是小叔曾經送給她的新婚禮物,說是日後落到無可退的地步,可以拿去賣掉,換取一線生機。
上輩子,這條項鏈早就被付文生搶走送給了江月。
這輩子,她提前藏了起來,才不至於。
隻不過,重生之後,發生的變故太大了。
......
接上,兩抹小身影正橫穿直撞,壓根沒有顧得上前麵開來的小轎車。
司機正大聲喊著。
“讓開,快讓開。”
圓圓跟小暖到底還是小孩子,遇到這種危險壓根反應不過來。
巨大的刹車聲也嚇壞了她們兩個。
從車上下來的孟時年有些錯愕看著眼前的兩個孩子,劍眉黑眸下,那一張臉生得猶如雜誌上的神明。
最先一眼看到的是小暖手裏拿著的金項鏈。
“這項鏈,你拿來的。”
小暖被嚇壞了,圓圓擋在身前。
“這是我媽媽的東西,不能搶。”
“我們還要救媽媽。”
“我們快跑,小暖。”
孟時年雙腿比兩個小家夥不知道長多少倍,一手一個抓起摟在懷裏。
“告訴我,你們媽媽在哪?”
圓圓跟小暖不肯說。
隻是一個勁哀求著。
“快放開我們,再不救媽媽,媽媽就會死了。”
孟時年心下一緊:“帶我去找你們媽媽。”
家屬院的小黑屋裏。
溫知杳正盯著窗戶外麵,就聞到了一股難聞的氣味,像是汽油。
可是,哪來的汽油。
隻聽得外麵人聲嘈雜。
“事情都辦好了吧。”
“等會就一把火點燃燒了,以除後患,那兩個小家夥也在裏麵吧。”
“江月可是給足了錢的,肯定是要辦好的。”
江月!
無論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江月都要她死。
溫知杳無奈的笑了起來,或許要她死的是付文生。
火勢燒得很快,就連窗戶也堵上了。
腿斷了,十根手指也廢了,溫知杳根本就爬不出去。
還好,還好兩個女兒都跑出去了。
隻是溫知杳有些後悔。
後悔沒能親手撕毀了付文生。
後悔沒有再見到小叔一麵,更後悔沒有跟他說一聲抱歉。
......
文工團內。
付文生正坐在台下麵,江月在休息室內換好衣服。
這樣風光又耀眼的一幕,付文生不會錯過。
隻不過,有人跑來傳了個消息。
“付先生,不好了,不好了。”
“你們家著火了。”
付文生隻是皺了皺眉頭,著火嗎?
大致可能時候是溫知杳自己放的。
畢竟以前她就愛作妖哄騙自己。
付文生篤定了溫知杳死不了。
“等我看完月兒的演出我就回去,還請麻煩大家幫我喊人救下火。”
旁邊的觀眾席上。
有些不少還羨慕起來。
“這江月命真好,她男人真是愛她。”
“對比妯娌,溫知杳命真苦。”
是啊。
那場大火裏,溫知杳燒焦的屍體正抬出了院子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