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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本是無憑語相思本是無憑語
三月水蜜桃

6

溫知杳覺得自己會死,可她不想死,她好不容易重生回來。

沒有跟小叔道歉,也還沒有手撕仇人,她不甘心。

小黑屋裏。

溫知杳被關在了裏麵,盡管她已經意識迷糊,卻還是聽到了門外圓圓跟小暖哀求付文生的話。

“大伯,求你放了媽媽吧。”

“以後我們再也不欺負小寶了,小寶讓我當馬我們就當,就是騎在我們頭上就行。”

付文生拍了拍兩個小孩的頭。

“好,你們快休息吧,大伯先替你們看一眼媽媽。”

吱呀的推門聲。

整個小黑屋不過是柴房堆砌起來的,又臟又亂還潮濕不堪。

付文生走近蹲在溫知杳身邊,輕扶著她緊貼在額頭的發絲,嘴裏還生出一絲責怪。

“知杳,隻要你一直聽話,就不用受這麼多苦了。”

溫知杳這輩子最學不會的就是聽話。

上輩子她就是聽了太多付文生的話,才會落得慘死。

月光落在她蒼白如紙的臉上,溫知杳半眯著眼有些嘲諷。

“這裏就我們兩個人,你還裝嗎?”

付文生低低笑了一下。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不過,我是來給你上藥的,這隻是對你的懲罰,再讓我知道你偷偷聯係你小叔,下次就不是拔指甲這麼簡單了。”

付文生擦藥的動作一點都不輕柔,像是故意帶著懲罰。

溫知杳隻覺全身顫。栗。

原來,付文生早就知道了。

上輩子,她也曾偷偷聯係過小叔,可是每一次都被付文生發現。

一旦發現,付文生總是會在床上將她折磨的死去活來。

甚至還會逼著她在床上說一些對比的話。

那時候,她以為付文生不過是醋壇子打翻了,盡管身體被揉擰得好幾天下不了床,也沒有從心底怪過他。

現在,他根本不是吃醋。

他不過是占有欲作祟,見不得自己的東西不屬於自己。

付文生拿出了準備好的回信攤開,上麵清清楚楚寫著。

“小叔,我不過是耍你的,你好像小狗。”

溫知杳盯著這些字眼,呼吸好像被人扼住,這是付文生在模仿她的口吻回信。

可是這些字眼在付文生這裏就變味了,是淩。辱是羞恥,不是以前她跟小叔打笑的模式。

她曾說她像做一隻小貓,小叔就說做一隻小狗,這樣便能永遠追隨。

可惜,當年她還是太小太稚嫩。

哪裏能聽出這些言外之意。

溫知杳急得眼淚都掉了下來,連十指的疼痛都顧及不上,想要將那封回信給撕了。

付文生哪裏會給她機會。

甚至因為她的落淚,多了一絲冷情。

“下次,不要再讓我看到你為了別的男人落淚。”

“溫知杳,你這輩子就該好好待在我身邊。”

砰得一聲。

小黑屋的門被再次關上。

溫知杳無力攤在地上,紅著眼盯著窗外的明月,她不能認輸,也絕不認命。

偏偏,沒人來放過她。

小黑屋的日子難過又難熬,每天溫知杳都隻能睜著眼眸看向窗外那一輪明月,數著日子。

還有最後七天。

溫知杳心如死灰。

七天又有什麼用。

小叔大概是已經時候到了付文生寄出的那封回信。

小叔不會來了。

溫知杳輕咳著,每日隻能隔著門跟自己的兩個孩子慰問是否還好。

直到。

文工團的演出在即,首席領導的位置一直都是她的。

偏生,江月看上了。

她看上了,溫知杳就不能了。

可文工團的人不認。

她們隻認溫知杳。

所以,小黑屋的門口,江月手裏站在那裏,她的身後站著付文生,手裏多了一根比擀麵杖還粗的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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