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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士說現在沒有醫生，

“兩個厲總都來特別吩咐，院長都親自下來了。”

“現在醫生都在救程小姐，沒空的。等著吧。”

我低著頭，死死咬住嘴唇，指甲掐進掌心。

還沒來得及落一滴淚，熟悉的皮鞋進入視線。

護士“啊”了一聲。

一雙骨節分明的手，握住我冰涼腳踝，將我的高跟鞋輕輕脫下。

我下意識一縮。

“別動。”

厲邢蹲在我麵前，動作緩慢得近乎虔誠。

指腹拂過我紅腫發燙的腳趾，他眉頭皺起，像是看見什麼不得了的事，

“傷得那麼重？”

他抬眼看我時，那雙眼沉得像要滴出墨來，冷到幾乎能凍結空氣。

這個一向有潔癖的男人，現在卻蹲在地上，碰我這隻還沾著酒漬的腳。

燈光下，他睫毛濃密，側臉冷峻而俊朗，一把把我抱進病房。

“疼？”

厲邢眉毛皺得死緊，可他身上，分明是另一個女人的香水味。

程如曦慣用紅絲絨，甜的發膩。

我想抽回腳，厲邢卻不讓。

“知予，”他抬頭看我，聲音低啞，

“別亂動。”

他的吻緊接著落下，落在我的腳踝、我的小腿、我的膝彎......逐漸往上。

他吻得又輕又狠，好像真的在乎我一樣。

偏在這時，門“砰”地被撞開。

“宋知予！你居然對程如曦下藥去？！你瘋了是不是？你想讓她流產？！”

厲無染紅著眼，像頭失控的瘋狗，眼底是掩蓋不住的厭惡和怒火。

我愣住了。

“我沒有！”

“別裝了！”

他步步逼近，手指幾乎要戳到我臉上，

“你在飲料裏動了手腳？！你以為我看不出來？！”

“你早就不是第一次這麼幹了——一年前你就下過藥，要不是我幫她，她早就被其他男人玷汙了！”

我怔怔地看著他。

“一年前？”

原來厲無染和程如曦，早在一年前，就睡到一起了？

背脊像被冰水灌透，我呼吸驟然停滯。

“宋知予，你怎麼那麼惡毒？！”

厲無染重重推我一把。

腳踝鑽心的痛，我狠狠跌倒在床沿鋒利邊前。

頭撞到鐵欄杆，“砰”一聲，我耳邊嗡嗡作響。

下一秒，一股溫熱，從兩腿間湧出......

刺鼻的血腥味瞬間漫開。

“知予！！醫生！！”

厲邢的臉色陡變，衝過來抱住我。

他喊破喉嚨，可沒有用。

兩腿間的血，越流越多。

我覺得有點累、有點冷。

眼皮越來越重，意識像被抽空。

迷迷糊糊中，隻見“砰！！”一聲。

厲邢狠狠一拳，打在厲無染臉上。

邊上護士醫生都來攔。可沒有用。

一拳接一拳，每一下都像是要把對方砸進地裏。

厲邢發了狠，不說話，隻在厲無染恐懼的“小叔”呼喚聲中，打得鮮血橫飛，滿手是血，像瘋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