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沒上鎖,輕而易舉就打開了。
徐禮驚呼了一聲,迅速扯過被子遮住了身體,而祝赫則是一絲不掛的坐在床上。
母親連忙關上門,但是那一瞬間,大家都看得真真切切了。
“先不說孝期,懷著孕呢,怎麼能幹這種事。”各種議論聲四起。
小舅舅衝著門大喊了一聲:“你們穿好衣服給我滾出來!”
我退到一邊,看著這一出好戲,母親則是不悅地緊盯著我。
大家注意力全在徐禮身上,誰還會記得我說的話,除了一直看我不爽的母親。
“跪下!”
小舅舅把孝布丟到她身上,徐禮小心翼翼地扶著肚子,哭著戴上孝布,在草席上跪了起來。
接著小舅舅指著一旁站著的祝赫,麵帶怒色嗬斥道:“你也給我跪下!”
“你們怎麼可以這麼不分場合,這可是你母親的葬禮!”
徐禮一味地哭著,並沒回應,站著不肯跪下的祝赫卻走向我,重重的給了我一巴掌。
“你是故意的吧!虧徐禮把你當妹妹,你就這麼對她?”
母親在身後推了我一把,附和道:“你也去跪著,鬧這麼一出好看嗎?那可是你姐姐!”
現在的他們真像一家人,隻有我,裏外不是人。
“那替孝好看嗎?他們幹這種難堪事也是我的錯?”
繼父不由分說地將我拉到靈位麵前,大聲說道:“今天當著死者的麵,我要好好教訓一下你,給我拿個棍子來!”
“你們敢!”
裴青衍風塵仆仆地趕到了家裏,喝止了繼父。
看到了及時出現的他,我愣住了。
本來就是家事,不想將他牽扯進來,沒想到他竟然找到了這裏。
繼父疑惑地問我:“他是誰?”
裴青衍將我摟入懷裏,接了他的話,“我是他男朋友。”
“你一個外人憑什麼插手我家裏的事!”
“事有不公,那就不是家事,請你先管好自己的女兒和女婿。”
“你就是祝赫吧?經營著一家工程公司,幾個月沒項目了,還在這囂張!我帶了律師,你偷稅漏稅的事還有剛剛那一巴掌,正好可以一起算算。”
“看來外麵停的那輛豪車就是他的。”一個鄰居在我母親耳邊嘀咕道。
聽完,母親一臉討好的地說道:“都是自家人,有事好商量嘛,不用找什麼律師的,怪麻煩的。”
“裴總啊,怪我眼拙,是我冒犯了。”
在外別人都是這麼稱呼裴青衍的,畢竟他是一家上市公司的董事長,隻是我不曾在家裏說起過,一是為了和家裏少點牽扯,二是不想麻煩他。
徐禮一臉委屈地看著祝赫,“你為什麼要這麼低聲下氣!如果不是盛淮,我怎麼會這麼狼狽,一個巴掌便宜她了。”
說完,起身還想再給我一巴掌。
裴青衍緊抓著她的手,將她推到一邊。
徐禮踉蹌著好不容易地站穩了,祝赫卻給了她一巴掌,“你給我好好跪著!”
裴青衍護著我離開了靈堂,回到了我的房間,心疼地看著我,“你怎麼什麼都不和我說,都被欺負成什麼樣了。”
“是啊,什麼都沒有名和利好使。”我疲憊地坐到床上,沒再理他。
他繞了一圈,打量起了我的房間,一臉嫌棄地說:“你的房間怎麼放著兩張床,標間啊?”
確實,我的房間裏擺放著兩張單人床,偶爾親戚來家裏過夜也會睡在這個房間。
說是我的房間,其實也不完全是,徐禮的房間就不是這樣。
我也並沒有自己的衣櫃,所以我每次回到家,衣服永遠裝在行李箱裏,而小時候穿的衣服都裝在紙箱裏。
喜歡的衣服怎麼會裝在紙箱或行李箱呢?
母親推開房門,“乖,已經很晚了,你男朋友和祝赫睡你房間吧,你和姐姐一起睡。”
她的稱呼難得親昵了起來,想必是因為裴青衍吧。
“她懷著孕,我去奶奶的房間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