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書很是負責,連驚訝都沒有就去轉達我的話。不到半小時就帶來了梁牧之最新的回複。
「梁總還在醫院裏守著紀小姐,說您不要再用這種借口再去打擾他。另外...」
他一向公式化的語調裏添了幾分不忍。
「梁總還說,紀小姐怕黑又受了傷,這兩天需要在醫院陪著她。就算您有任何不滿,也得等她好了再說,至於說什麼辭職,他隻是希望您別再開玩笑。」
開玩笑?!
血液噌噌往上冒,我抑製不住狠狠錘了下手,痛得忍不住叫喚出來。
兩天了,他梁牧之甚至不知道我受傷的事,甚至還以為我隻是在看玩笑。
心頭盤旋的,隻剩絕望。
「行,那等我好了再親自和梁牧之說清楚。」
說罷,我果斷掛掉了電話,低頭看到了鏡子裏臉上的傷疤。
即使昏迷的時候,我依舊能感受到醫生將它拔出來時的痛。如今它就這麼醜陋,出現在了自己的臉上。
肖堯進來時,見到的就是我盯著鏡子發呆。
「先吃飯吧知夏。」
他將飯盒放在床頭,細心將餐桌放了下來。
男人臉色很是憔悴,眼下的烏青更是嚴重,讓我多了幾分愧疚。
「謝謝你肖堯,要不是你...我真不敢想自己會怎麼樣。」
他輕輕笑了下,又小心翼翼將裏麵的蔥花挑了出來,淡淡道。
「別忘了我是負責人,這次出事我也有責任。救你是應該的,至於傷疤,我會想辦法的。」
我抬起頭,無力地扯了下嘴角。
「謝謝你。」
現在最重要的,是養好自己的傷,再處理辭職和...離婚的事。
八年的感情,當斷則斷。
一周後,沒什麼大礙的我被肖堯送回了家。一打開門,卻看到地上亂糟糟的,盡是女人的高跟鞋,內衣,全都不是我的。
「哎呀,林小姐你回來啦。」
紀芸白穿著我的家居服從臥室走了出來,掩飾不住的得意。
「牧之沒和你說麼,我受傷醫院又不太安靜,就把我接到家裏來了。瞧我這記性,都忘記提醒他提前和你說一聲。」
何止沒和我說,這一周他就像忘記了我這個人一樣,連條消息都沒發。
胸口悶悶地,我攥緊手心,冷聲道。
「誰同意你搬進來住,這是我家。」
紀芸白絲毫沒有生氣,反倒噗嗤一笑。
「你搞清楚,牧之現在是我的。係統顯示,他的攻略好感度已經達到百分之百,壓根不會再愛你,懂麼?」
「這場台風來的,可真是時候啊。」
心猛地往下墜。
什麼好感度,什麼係統,全都是聽不懂的東西。可唯有一樣我卻很篤定。
梁牧之的心,確實不屬於我了。
「牧之會愛上我是命運的安排,而你,不過是個用來襯托我們感情深厚的小醜啊。」
「我勸你,還是趕緊滾。」
無意識咬緊嘴唇,滿腔的話全都堵在心頭。
確實,她說的沒錯啊。
明眼人都看出梁牧之對她的偏愛。一向撲在工作不知疲倦的男人卻為了照看女人陪護一周,連工作都是交給秘書。
巨大的悲傷席卷著我早已破爛不堪的心。
「你說,待會我和牧之說想以後都住在這,他會怎麼回答?」
她不屑地瞥了我一眼,眼底滿是嘲弄。
就在這時,身後的大門被人打開。
梁牧之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