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後,我維持著平日的樣子,和季淵一起吃飯、洗漱、休息。
直到聽見他的呼吸變得平緩,我才輕輕拉開腰上的手。
下床直奔他的書房裏的電腦。
可翻遍了季淵電腦的每一個角落,都沒能找到任何有價值的信息。
倒是看到一個標注著琪琪的文件夾。
裏麵是季安琪從小到大的照片和視頻。
每一張照片季淵都細心地標注了拍攝時間和地點。
和我結婚這三年裏,他仍在仔細記錄季安琪的每一張笑臉。
我強忍著心中的惡心,關掉文件夾不死心地繼續尋找。
鼠標偶然點到一個我不認識的國外社交平台。
季淵的賬號沒有退出。
翻遍他所有的對話框和記錄,終於在一筆三年前的轉賬記錄上發現了蛛絲馬跡。
轉賬對象是個黑客。
季淵找他,是為了刪除季安琪放火那晚監控的網絡備份。
淚水一滴滴砸落。
我急切地打字:
“三年前找你刪的網絡備份還能恢複嗎?”
那頭黑客很快回複:
“你不是說要徹底銷毀?我這裏也沒留下任何痕跡。”
看到這裏,我的心已經痛到麻木。
將黑客敷衍過去,清除聊天記錄,關閉電腦。
我拿起手機撥通一個號碼:
“你好,我要預約七天後的假死服務。”
一夜未眠。
第二天起床時,季淵看著我紅腫的眼睛一臉心疼:
“清語,你又在夢裏哭了?”
“應該是,我以前也經常這樣嗎?”
季淵用毛巾裹著冰袋為我敷眼睛:
“是總是做噩夢,今天有家宴,等有空了我再帶你去看看心理醫生。”
聽見家宴這兩個字,我拿下冰袋,抬頭看向季淵。
他溫和又不容拒絕地解釋:
“琪琪下周就要辦婚禮,我們作為她的家人,怎麼說都得幫忙出份力是不是?”
我笑了笑:
“這是應該的。”
季淵得到了滿意的回答,拿著冰袋起身:
“那我先去公司,晚上來接你。”
季淵前腳剛出門,我後腳去了女兒所在的墓園。
將落灰的墓碑一點點擦拭幹淨,我低聲向女兒道歉:
“寶貝,對不起,讓你在他們季家人安排的地方睡了這麼久。”
“媽媽已經想到辦法帶你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