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是孟凜川與蘇泠月的訂婚宴,今天程知夏原不想過生日。
她明天就要離開這裏了,拿了鐲子就走。
但許稚執拗地想在陪她過婚前的最後一次生日,她不好推辭就應了下來。
許稚借住在孟家,得知孟凜川要為了籌備訂婚宴一整天不回家,這才放心地邀請程知夏在家慶祝。
她親手做了一大桌子菜,兩人唱歌玩遊戲嗨到了很晚。
定製的蛋糕取了出來,就在準備點燃蠟燭許願的時候,許稚忽然接起了電話臉色驟然一變。
“夏夏,我男友他突然出了車禍,我現在得去醫院看他。抱歉,不能陪你過完生日。”
程知夏自然明白事情的嚴重性,安撫了許稚送她離開後,她也打算許完願就把蛋糕打包帶回酒店。
燈光全部關閉,她點起蠟燭雙手合十許願。
“希望以後我與孟凜川再無瓜葛。”
“今天是你的生日?”
孟凜川回到家打開了所有燈光,看到點燃蠟燭在許願的程知夏後他怔了怔。
五年來,她也如同這渺小的燭光,努力地想要融入他的世界裏。
從前他每年生日時,程知夏都會精心為他慶祝。
哪怕對於家財萬貫的他來說,她的禮物廉價得可笑,她還是執拗地為他準備。
而他卻從不知道程知夏的生日是什麼時候。
瞬間亮起的光線讓程知夏不適地眯起眼,沒有回應孟凜川的話。
空氣在片刻間陷入凝滯,她匆匆吹滅蠟燭就準備離開。
孟凜川回過神抓住了她的手腕,“等等,我給你準備一份禮物。”
說完他就急匆匆地驅車離開。
程知夏以為他要送自己的是母親的玉鐲,就老實地待了下來,等待孟凜川回來。
她百無聊賴地切著蛋糕,聽到腳步聲下意識地起身喊了句:“孟凜川?”
可出現在眼前的人是蘇泠月。
聽到程知夏叫出的名字,她好看的容顏瞬間猙獰扭曲起來,冷冷地質問道。
“好啊,難怪阿川突然要回家,原來是要陪你一起過生日!”
“這樣是沒用的你明白嗎?你根本不知道他有多愛我,我們訂婚的酒店都是全市最豪華的,他還為我買了全套的黃金首飾,他還......”
程知夏簡直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無奈地解釋:“他沒有陪我過生日,我也不知道他會回來,我拿了鐲子就走,永遠離開你們。”
說完,她就注意到蘇泠月的手腕上正戴著自己的玉鐲。
蘇泠月聞言嘲弄地嗤笑一聲,脫下玉鐲故意在她麵前晃,“哼,你不就會拿這鐲子當借口糾纏阿川嗎?這下我看你還怎麼糾纏他!”
啪!
玉鐲被蘇泠月狠狠摔在地上,碎裂成無數碎片。
那是母親留給她最後的遺物!
“蘇泠月!你這個賤人!”
怒火幾乎是瞬間充斥了程知夏的胸膛,她發出痛苦地哀嚎,竟然撲到蘇泠月身上死死地掐住她的脖子。
蘇泠月也不甘示弱用力拽住她的頭發。
她吃痛慘叫,蘇泠月又抓起玉鐲的碎片刺入她的手腕趁機掙脫。
“很好,你果然愛阿川愛得發瘋,那就去死吧!”
“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程知夏捂著流血的手腕,看到廚房的景象就是瞳孔一縮。
蘇泠月居然把油倒了一地,點起了熊熊大火。
瘋了!這個女人真的瘋了!
程知夏不知道怎麼會有人愛孟凜川愛成這樣,也許隻有失憶前的自己知道。
她掙紮著想要掏出火海,腳踝卻被蘇泠月拚命地抓住。
絕望崩潰之際,火海之外一道人影就闖了進來。
是孟凜川,他回來了。
程知夏第一次見這個高嶺之花露出那麼恐懼驚慌的表情。
果然,他不顧自身安危抱起了蘇泠月就往外衝去。
就好像她是活活燒死也不會在意。
濃煙嗆入呼吸道火辣辣的疼,程知夏渾身無力地看著火海之外,眼前一黑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