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做了一場長久的噩夢,程知夏尖叫著驚醒。
她醒來發現自己在醫院,而身邊卻是隻有趕來安撫的護士。
程知夏想知道許稚去了哪兒,就詢問了護士。
但護士似乎理解錯誤,她尷尬地笑了笑:“送你來的那位先生去照顧另一位女士了,她劃傷了手指......”
程知夏一愣,反應過來她說的是孟凜川和蘇泠月。
真是可笑,她被那樣淩 辱虐待都毫不在意,反而去關心罪魁禍首來了。
那9999次的追求就好像可笑的笑話,嘲笑著她曾經的愚蠢無知。
好在,她已經忘了。
現在的程知夏可不會咽得下這口氣。
她掏出手機,看到許稚給自己的留言後回複了一下,就撥通了報警電話。
“您好,我先前被人誘騙差點遭遇強 奸,她還毀了我的繪畫作品,地址就在醫院......”
沒過多久,警車的鳴笛聲讓醫院所有人都在猜測出了什麼事。
程知夏透過病房的窗戶,看到了被警察製住還拚命掙紮的蘇泠月。
“程知夏!這是你幹的好事!”
她還在窗邊靜靜地看著,忽然聽到孟凜川闖入病房憤怒地衝她怒吼。
“你就這麼嫉妒她擁有我,就算你想出這種方式毀了她,我也不可能答應和你在一起的!”
程知夏看著孟凜川布滿血絲的雙眼,無語地甚至想笑。
他到現在居然還以為自己喜歡他,故意陷害蘇泠月。
簡直是腦子進水,白日做夢!
“第一,我不喜歡你,請不要自作多情;第二,證據確鑿,是她用我的畫誘騙我去了倉庫,哪來的我想毀了她這一說;第三,我才是受害者,被她毀了心血,還差點毀了清白,請你不要顛倒黑白,不然我就按誹謗罪一起把你抓進去。”
孟凜川身子一僵,看著程知夏凜然不懼堅定的眼神,有了片刻的錯愕。
她不是一向都對他唯命是從,怎麼會一而三再而三地反駁他?
還三番四次地強調不喜歡他。
她平靜地如同被凍結的湖水,沒有半分波瀾和情意,仿佛看著一個陌生人。
孟凜川皺起眉,仿佛做了什麼重大的決定艱難地開口:“隻要你撤訴,我就算這是你的第一萬次,我就答應和你在一起。”
他以為自己做出了天大的讓步,能令程知夏欣喜若狂地答應。
可她就像聽到了笑話似的,不可置信地大笑起來。
“孟凜川,要我說幾次你才明白,我已經不喜歡你了!我失憶了!我把你忘了,忘得一幹二淨!”
還想把她的追求當做施舍,真以為自己是高不可攀的男神了。
孟凜川攥緊了拳頭,隻把程知夏的話當作得寸進尺的威脅。
他拳頭捏緊又鬆開,冷笑道:“別忘了,你的手鐲還在泠月那兒,要是你不肯答應撤訴,你就永遠也別想拿回它。”
被抓住了軟肋,程知夏心中寒意刺骨,死死盯著孟凜川和他僵持著。
最後她還是不甘地歎了口氣,當著他的麵給警局打了電話撤訴。
她被通知去警局接受批評教育,孟凜川這才答應等蘇泠月回來就把玉鐲還給她。
“等等,我說話算數,這次就算你一萬次成功,我會和你在一起,但後天我要和泠月訂婚,你不許鬧事。”
孟凜川在她離開前,沒頭沒尾地來了這麼一句。
他說得理所當然,就因為認定了程知夏愛慘了他。
就算當一個沒有名分的情 婦,肯定也會上趕著同意。
而程知夏隻是翻了個白眼,沒說一句話就上了警車。
蘇泠月撲進孟凜川的懷裏痛苦流涕,可他卻情不自禁地望向遠去的警車。
程知夏沒有向從前那樣拉下車窗朝他揮手。
程知夏清空了主頁的所有視頻。
程知夏屢次強調不喜歡他,已經忘了他。
孟凜川莫名地有不詳的預感,將懷中的蘇泠月抱得更緊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