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良夜喜歡給葉語溪買各種各樣的護手霜。
他曾經捧著她的手說:“手是女人的第二張臉,我們語溪的臉已經夠好看了,手也不能忽視保養。”
而現在,他卻因為別的女人的臉,忽視自己燙傷的手。
明明和自己說過,這樣虛偽的男人不值得再為他傷心。
可是內心還是隱隱作痛。
葉語溪抓緊了床單。
眼前的視線逐漸模糊,她深呼吸平複著委屈的心情,扶著欄杆走下床。
她需要去處理一下燙傷。
去見醫生的時候,醫生捧著她的手滿是可惜:
“這麼漂亮的手,一點繭子都沒有,一定是錦衣玉食精心嗬護才養出來的。可惜啊,以後要留疤了。對了,你老公呢?他不是忙前忙後照顧你嗎?怎麼讓你一個人來看手?”
葉語溪心中一片苦澀,無奈地搖頭:
“他不會再是我老公了。”
醫生雖然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但看葉語溪這幅落魄的模樣,心裏多少有了猜測。
“對了,我們科護士剛剛說,你老公扶著一個女人去你隔壁房間了,到現在還沒出來。你要不要過去看看?”
葉語溪愣住了。
她隔壁的房間?
葉語溪大腦一片空白,腦內好像被針猛地紮了幾下,痛得她緊捂住頭,扶著牆才能走出去。
步履蹣跚來到自己隔壁的病房,門上有一小扇玻璃窗。
透過玻璃,正好能看見祁良夜掐著虞晚晚脖子,把她按在病床上。
“良夜少爺!”
虞晚晚的聲音嬌柔又放蕩,每個音調轉彎間都充滿了誘惑。
聲音之大,隔著病房的門都能聽見。
“語溪就在隔壁,你還敢勾引我?你膽子也未免太大了!昨晚喂你那麼多,還沒吃飽嗎?”
“這怎麼夠,我想良夜少爺一直愛我,永遠跟我在一起。”
“別惦記不該有的東西,你最好給我老實點,我隻會娶語溪一個人,如果你敢跑到她麵前挑釁,信不信我弄死你!”
“我哪裏敢在葉小姐麵前挑釁啊,而且......”虞晚晚嫵媚一笑,“你現在......”
祁良夜眸色一沉,一巴掌拍在了虞晚晚的大腿上:
“賤貨!”
葉語溪看著裏麵難解難分的兩個人,隻覺得渾身冰涼,克製不住手腳發抖。
她的手按在病房的門上,本能地想衝進去把這對狗男女拉開。
可她覺得好惡心,碰都不想碰他們倆之間的任何一人。
她還得裝作什麼都不知道,潛伏到打開祁良夜的手機為止。
葉語溪深深咽下一口鬱氣,正準備轉身離開,卻突然聽見虞晚晚神秘地笑了一聲:
“良夜少爺,我有個秘密要告訴你。”
葉語溪停下了腳步。
祁良夜疑惑道:“你要說什麼?”
“我懷了你的寶寶,你以後要對我輕點兒,萬一流產就不好了。”
看著虞晚晚撫摸著小腹,葉語溪震驚在原地,不可置信。
床上的祁良夜也滿眼驚訝:“什麼時候的事?為什麼不告訴我?”
虞晚晚嘟起嘴嗔怪道:“這不是要給你一個驚喜嗎?”
她的手宛如雪白的水蛇,嫵媚地纏繞在祁良夜的脖子上,
“葉小姐跟了你三年,肚子裏什麼東西都沒有,我給你懷了寶寶,你打算給我什麼獎勵?”
祁良夜冷聲道:“語溪沒懷上孩子不是她的問題,她不想婚前懷孕,我每次都做好了避孕措施。你犯不著拿生孩子和她攀比。”
虞晚晚目光裏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嫉妒,緊接著裝作一臉受傷的模樣:
“我知道我自己身份低賤,比不上葉小姐。可我隻是不想我們的孩子無名無份地來到世上,孩子是無辜的呀,他不止是我的孩子,也是良夜少爺你的孩子啊。”
祁良夜緊皺眉頭,語氣漸漸軟了下來:
“我這幾天會想辦法讓語溪懷孕,等她生產的時候,我就把你的孩子抱過來,就說語溪生的是雙胞胎。這樣你的孩子就不會是無名無份了。”
虞晚晚激動地親了一口祁良夜,緊接著扮作小女人的模樣躺在他懷裏:
“良夜少爺,我知道你隻會娶葉小姐,不會給我一個正式的婚禮。我不奢求太多,你能不能送我一個東西,就當是圓了我想要和你結婚的念想。”
祁良夜有些疑惑:“什麼東西?”
虞晚晚笑得宛如摻了毒的蜜糖一樣:
“你準備給葉小姐的求婚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