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我們想要拍些更親密點的。”
陸懷章的這句話,讓林絮絮心口一陣陣地痛,都已經這麼親密,還能怎麼更親密?
難不成要表演活春宮?
她忍不住望去,卻見兩人吻在了一起。
照相師傅顯然也有些驚訝,忍不住嘀咕句:“要不說是大學生呢,思想就是大膽先進。”
林絮絮胃裏一陣難受。
她扶著牆壁,嘴巴張大嘔吐著。
可因為疾病的折磨,她根本沒怎麼吃東西,隻感覺要把整個胃都吐出來,才吐出點酸水,讓自己好受些。
當她回過頭,想要再去找陸懷章時,兩人已經離開了照相館。
她急忙朝著照相師傅問:“師傅,剛才那兩個人呢?”
“走了,說是要去買首飾,姑娘你問這個做什麼?”
照相師傅隨口回答說,目光打量著林絮絮。
林絮絮沒應,急忙朝著那些打金銀首飾的鋪子趕去,可找了一圈,都沒找到陸懷章兩人。
她滿是疲憊,在鎮子最大的飯店牆邊靠了下。
而後取出準備好的粗糧餅一點點咬著。
因為太幹,隻是吃了一口,她就劇烈咳嗽著,旁邊賣中藥材的中年婦女連忙遞來個水壺。
林絮絮往嘴裏倒了點水,感激道:“謝謝大娘。”
就在這時,熟悉的交談聲再次響起在耳邊。
“懷章,你對我真好,價值上千的金項鏈說買就買。”
溫靜漪手指撩起脖子上的金項鏈,眼中滿是歡喜。
陸懷章笑著說:“項目都掙錢了,沒必要那麼摳摳搜搜。等再過六天,我們回到省城,就按照約定去旅遊,去你想去的地方。”
“那林絮絮呢?”
溫靜漪又問道。
這次,陸懷章沉默了許久。
“絮絮她......她習慣了這裏的生活,可能過不慣太過富裕的日子,你可別說漏嘴了。還有,你注意點分寸,絮絮才會是我未來的妻子。”
“你充其量隻是個小情人。”
林絮絮手中拿著的粗糧餅吧嗒一聲掉在地上。
什麼叫過不慣富裕的生活?
她林絮絮難道就隻能去過這種苦巴巴的日子嗎?
而且,陸懷章居然一直瞞著他。
是覺得她林絮絮是那種隻認錢的人,害怕她亂花錢?可他難道忘了,她有多久沒買過新衣服?
首飾也隻有他用鐵絲箍的戒指。
此刻,林絮絮隻覺得自己的心臟被人大力攥著,痛得她難以呼吸。
她捂著胸口,緩緩蹲了下來。
可臉色卻越來越白,旁邊大媽急忙拍打她的後背給她順氣,同時朝著其他路人呼救。
正在吃飯的陸懷章和溫靜漪聽見動靜。
他站起,透過窗戶低頭一看,心中湧現出極大的惶恐。
絮絮怎麼會在這裏?
陸懷章坐不住,急忙跑了出去,滿眼都是深情。
“絮絮,你怎麼會在這裏?”
林絮絮這會兒已經順過氣來。
她沒理會陸懷章,扶著牆壁站了起來,朝著跟在陸懷章身後的溫靜漪喊道:“溫小姐,我的那些錢呢?你可以還給我嗎?”
“錢,什麼錢?”
溫靜漪卻故作疑惑問道。
林絮絮從口袋中掏出那張紙條,精準說道:“一共是貳佰零七元兩毛,二十張大團結,還有七元兩毛的毛票。請你還給我,我真的很需要這些錢。”
溫靜漪有恃無恐。
她哭哭啼啼說:“絮絮,我知道你對我有意見,但真的不能這樣誣陷我啊。我根本不差那點錢,怎麼會去拿你攢下的錢。”
“再說了,哪有人拿了錢,會故意留下紙條的。”
“而且,紙條上的字跡,根本不是我的。”
陸懷章拿過紙條一看,也直接說道:“絮絮,這是不是有什麼誤會,這根本不是靜漪的字跡。”
話落,林絮絮臉色一白,意識到自己中計了。
她訥訥地拿回紙條。
溫靜漪反而不樂意了,哭得更大聲說:“懷章,你要為我做主啊。我看絮絮肯定是嫉妒我跟你出去逛街,沒有帶上她,這才會故意誣陷我。要是事情傳出去,其他同學還怎麼看我?”
陸懷章臉色變了又變,眼神中壓抑著暴怒。
他一把抓住林絮絮的手,將她拉到偏僻巷子中後,猛然將林絮絮按著,讓她跪倒在地,聲音也變得極為冰冷:
“絮絮,這次你簡直太荒唐了。”
“你居然汙蔑靜漪偷錢,你要知道,這是要坐牢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