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陸硯洲的收養關係還沒有解除。
林晚棠迅速打印好解除領養關係的證明,火急火燎地趕回陸家。
剛打開門,隻見陸硯洲獨自一人在沙發上靜靜地坐著。
陰鬱的雙眸看清來人後瞬間露出一絲訝異,可很快又恢複平淡。
“終於舍得回來了嗎?”
陸硯洲淡淡開口道。
林晚棠點了點頭,沒有回答,徑直地朝房間走去。
她絕對不能被陸硯洲發現這份解除領養關係的合同。
她要像陸硯洲哄騙自己簽下遺產轉讓書那樣,騙他簽下解除領養關係的證明。
她要悄悄地離開他,永遠消失在他的世界!
即將走到門口時,陸硯洲卻拽住她的手腕。
林晚棠下意識地回頭,順著陸硯洲的目光落在自己的掌心。
嬌嫩的掌心上布滿密密麻麻的傷口,最深的那處縫了10針,線頭還未拆除。
“疼嗎?”陸硯洲問。
林晚棠心底嗤笑,麵無表情地說:“醫生打了麻醉了,小叔不用擔心。”
這遲來的關心,又惺惺作態給誰看呢?
陸硯洲聽出“小叔”這個稱呼的客氣和生分,眸色霎時冷了幾分。
這時,手機消息提示音響起。
陸硯洲緩緩地放開了林晚棠的手,拿出手機劃開,看見消息後,轉身拿起沙發上的西裝。
“今天我陪曼聲看婚紗,晚飯你自己解決。”
說完,他大步離去。
林晚棠一聲不吭地回到房間。
她將這些年的相冊放進一個箱子中,又摘下陸硯洲親手串的水晶掛墜,連同那隻維尼熊也一同塞了進去。
很快,和陸硯洲有關的所有回憶的物品都收了起來,紙箱也被塞得滿滿當當。
晚上11點,林晚棠扔東西回來,恰好碰到林曼聲。
她坐在沙發上,興奮地數著陸硯州給她添置的名牌包包,見到林晚棠那刻,笑意瞬間凝住。
林曼聲一臉不耐煩道:
“沒想到你居然還厚著臉皮回來。”
“別怪小姨沒提醒你,趁年輕趕緊找個長期飯票,我和硯州結婚後,可沒有閑錢養一個外人。”
林晚棠沒有搭理她,默默轉身回房。
林曼聲卻不依不饒,在後麵聲嘶力竭地喊道:
“林晚棠,陸硯洲我要了!識相的就趕緊滾。”
林晚棠知道一旦陸硯洲結婚,自己就沒有家了。
她也早就做好拱手相讓的準備,可是聽到林曼聲赤裸裸的驅逐,還是止不住的心疼。
半夜,林晚棠聽到一陣劇烈的拍門聲。
打開門,陸硯洲站在眼前,眼角泛紅,頭發淩亂,一身酒氣。
林晚棠隻掃了一眼,便關門,陸硯洲卻趁機撞進來,抱住林晚棠。
冷冽硬朗的白襯衫撞在林晚棠吊帶裙包裹的身軀上。
林晚棠棠使勁地推他,對方卻紋絲不動。
林晚棠怒道:“陸硯洲,你走錯房間了。”
陸硯洲像似沒聽到,擒住她的手,溺水一般向床上倒過去。
他頭枕在林晚棠肩膀上,短發刺得林晚棠嬌嫩的皮膚發疼。
“小姨她就在隔壁,你要是覺得她不會聽見,可以繼續。還有,我是你的晚輩,我是個孤兒,無依無靠,不在乎自己的名聲。”
“那你呢?”
林晚棠的平靜質問,陸硯洲怔住。
他站起,隻說一句走錯了,便轉身走出房間。
不一會兒,隔壁房傳來了曖昧的呻吟聲。
這次,林晚棠隻有一點點心痛,她已經習慣了這些。
陸硯洲和林曼聲一直睡到中午才起床。
林曼聲特地穿了一件低胸裝,身上那曖昧的吻痕若隱若現,脖子處尤其明顯。
陸硯洲在一旁安靜地看著報紙。
看見林晚棠出來,林曼聲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微笑,說道:“晚棠,昨晚沒有吵醒你吧?硯洲,他實在太過分了。”
林晚棠搖了搖頭,隨手拿了一塊麵包便回了房間。
可剛關上門,她就收到陸硯洲的消息。
“下午四點,跟我吃頓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