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談什麼呢,談得這麼嚴肅。”
背後傳來林曼聲那清脆卻又盡顯做作的聲音。
陸硯洲紳士地摟住了她,輕吻其秀發道:“沒什麼,你們倆姨甥好好聊聊,我去應酬其他客人。”
待陸硯洲走遠,林曼聲瞬間變臉,陰陽怪氣道:
“晚棠,謝謝你的禮物。”
“我不過是隨口提了那麼一嘴,沒想到硯洲就巴巴地把它捧過來了。”
林晚棠垂下頭,用頭發擋住發紅的眼角。
她知道為了守住媽媽的遺物,她現在必須服軟。
她輕聲喚道:“那是我媽媽的遺物,可以還給我嗎?小姨。”
沒等到回複,卻聽見那頭女人的譏笑。
“喲,這時候會喊小姨啦?沒想到你比你媽還沒骨氣。”
林晚棠緊咬著牙,指甲死死掐入掌心,卻還是擠出笑容說:“小姨,之前是我錯了,你把媽媽遺物給我,我以後都會離得遠遠的。”
林曼聲湊近她的耳邊,惡狠狠地罵道:
“忘了我十年前的話嗎?我叫你去死,你就應該乖乖去死啊。”
“你媽當初就爭不過我,你現在也一樣,全家都沒出息。”
母親再一次受辱。
林晚棠再也忍不住,她伸手抓向林曼聲脖子上的鑽石之類,喊道:“把它還給我!”
下一刻,她卻被林曼聲扯向旁邊的香檳塔。
嘩啦嘩啦!
999杯琥珀色的酒液,隨著林晚棠墜落轟然傾倒。
玻璃碎裂一地,刺入林晚棠的皮膚中。
鮮血瞬間染紅了她的白裙子,鑽心的疼痛如潮水般襲來。
“曼聲!”
聽見動靜,陸硯洲越過渾身是血的林晚棠,慌張奔向裙子隻沾了點酒液的林曼聲,他滿臉關切道:
“你沒事吧?”
林曼聲扯著嗓子,佯裝委屈地哭訴: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晚棠突然推了我一把。”
“她是不是反悔送項鏈給我,硯洲,我們不要她的東西了好不好?”
陸硯洲轉過身,盯著一臉狼狽的林晚棠道:
“我說過那是我的主意,你有什麼怒氣衝我來。”
“你這麼不懂事,看來還是懲罰得不夠!”
說罷,他抬起皮鞋狠狠踩在林晚棠的手掌上,神色冷漠至極。
皮鞋用力地左右摩擦,瞬間,手掌下的玻璃碎片便紮破掌心,林晚棠再也撐不住,一頭栽倒在血泊之中。
在模模糊糊中,她隻看見一大片,一大片觸目的血紅色。
林晚棠在醫院住了三天才出院。
出院後,她做的第一件事,是在酒店開了個房間。
她決定不回陸家了。
她花了兩天的時間辭去工作,將銀行卡裏的錢劃到海外戶口,跟為數不多的兩個閨蜜一一告別。
結束後,她撐著雨傘在校園散步,突然一個人影堵住她的去路。
“晚棠,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裏?”
抬眸間,眼前站著一位男生。
林晚棠滿臉茫然,上下打量著對方,“你是?”
“我是你高中隔壁班的陳瑾年。”
林晚棠微微皺眉,腦海中隱隱約約浮現出一個模糊的輪廓。
這個男生似乎總是班級門口等自己的閨蜜,可每次,她都能察覺到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她試探性問道:“你是......小燕的男朋友?”
陳瑾年嚇了一跳,急忙擺手解釋:
“不是不是,我和她隻是好哥們而已,純友誼。”
這時,林晚棠叫的出租車過來了。
陳瑾年趁機塞給她一個電話號碼。
回到酒店後,林晚棠打開電視躺在床上。
她本以為能平靜地度過最後幾天,可這時,她突然想到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