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喬疲憊地闔上眼,歎息道:
“簫承淵,我累了,今天別吵了,好嗎?”
簫承淵突然鉗住她手腕,力道大得像是要捏碎她的骨頭:
“為什麼不否認,難道......你還愛著他?”
南喬覺得自己興許是自己瘋了,竟然從其中聽出了幾分委屈的意味。
她忽然低笑起來:“簫總難道不知道嗎?女人也會忘不了這輩子的第一個男人。”
簫承淵猛然掐住南喬的脖子,咬牙切齒道:
“忘不了是吧?今天我就讓你徹底忘記!”
他將南喬扯入懷中,近乎掠奪般地吻了下去,南喬被嗆得直咳嗽,淚水順著臉頰不斷滾落。
看到她這副模樣,簫承淵呼吸又重了幾分。
他把南喬摔倒床上,隨即欺壓而上。
“不要......”南喬拚命掙紮。
這偏偏激起簫承淵的憤怒,他一把撕開衣裙。
南喬眼裏噙滿淚水,卻咬著唇死活不出聲。
折騰第二天早上,簫承淵一邊扣黑襯衫的紐扣,一邊吊兒郎當地扔一個首飾盒:
“我知道你是喜歡我的,往後別再耍這些欲擒故縱的手段。你放心,從今以後,除了名分,淺淺能有的,你都會有。”
在聽到關門聲的瞬間,她顫抖著摸向腿間幹涸的血跡。
......
早上,南喬去了一趟醫院。
婦產科診室裏,醫生皺眉看著超聲影像:
“孩子暫時保住了!”
“您丈夫都這麼大個人了,辦事還是跟毛頭子一般急躁,這怎麼行。要是他再不知節製,我建議你們分房睡。”
南喬尷尬地點了點頭,心有餘悸地摸了摸肚子,可剛回到簫家,就聽到一陣摔東西的聲音。
“廢物!一群沒用的狗奴才,連個男人都看不住!”
大門大開,蘇淺淺目光倏地盯在南喬身上。
李管家上前,話裏藏著刀道:
“少爺昨晚見您為顧少爺守靈傷心,多喝了幾杯,誰知有人趁機......”
話音未落,蘇淺淺已衝向南喬麵前,伸手一推!
南喬重重撞在屏風上,孕檢單從包裏滑出。
【確診懷孕】四個紅字刺眼奪目。
南喬慌忙去撿,卻被蘇淺淺搶先一步奪走,看清內容後,臉色驟變,猛地將單子撕得粉碎!
“南喬,看來是我小瞧了你,你居然偷偷懷了承淵的孩子。”
蘇淺淺揚起手作勢要打,這時大門剛好打開,簫承淵走了進來。
“啊”蘇淺淺尖叫一聲,順勢跌倒在地!
簫承淵推開南喬,衝過來抱起蘇淺淺,顫聲問:
“淺淺,你怎麼了?”
蘇淺淺頓時眼眶泛紅,哽咽道:“承淵,你別怪南喬姐姐。她撕碎你以前罰我抄的情書,都怪我多嘴勸她幾句,惹她生氣了。”
南喬正想解釋,一旁的李管家突然“撲通”跪下:
“少爺!老奴今天拚著被趕出去也要說,自從蘇小姐回來後,南喬小姐天天咒蘇小姐是狐狸精,私下對蘇小姐又打又罵,還說要讓她滾出簫家大門啊!她才是簫家的女主人!”
南喬踉蹌著後退一步:“你胡說!我從來沒罵她,也沒有撕......”
簫承淵眼神驟然陰鷙,直勾勾地盯著南喬:
“看來是我平時太寵你了,讓你忘了不知分寸。”
“來人,家法伺候!讓她記住誰才是這個家的主子!”
沒等南喬反應過來,她便被兩個大漢架著拖下去。
南喬被按在地上,瞥到保鏢手上粗壯的木板子,心裏一驚,焦急道:
“簫承淵,我懷了你的孩子......”
“唔——”
李管家抄起一塊臟汙的抹布,粗暴地塞進她嘴裏,臭味嗆得她幹嘔。
簫承淵聽到聲響,可還沒等他回頭,蘇淺淺卻軟綿綿暈進他懷裏。
“承淵,我頭好痛,我們快點出去吧。”
啪!下一秒,木板狠狠砸在南喬的背上,南喬瞬間就聽見自己骨頭發出脆響。
“踏他的肚子!把那個野種打掉!”
幾個保鏢掀翻南喬,狠狠朝著腹部踹下去,每踹一次都下了死手。
好痛!嘔出血浸透嘴裏的臟布,南喬神誌也越來越恍惚。
最後,她感覺下腹流出一股溫熱,便慢慢失去了意識......
南喬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醫院。
她輕輕動了動身體,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從腹部傳來。
醫生站在床邊,心疼道:
“蘇小姐,別亂動。你胎盤早剝,孩子沒保住。”
他停頓了一下,聲音壓得更低,“你子宮嚴重感染,以後......怕是很難再受孕了。”
南喬別過臉,不發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