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承淵的呼吸驟然一滯,手掌撫上南喬冷漠的臉:
“南喬,男人這輩子......永遠都不會忘記第一個女人。如果當初我遇到的是你,你就會知道,我有多瘋狂。”
南喬心底猛然傳來一陣刺痛,但很快便被簫承淵接下來的話衝淡。
“明天是顧野的追悼會,他立了遺囑,要把財產分給前女友們。雖然蘇淺淺是他最愛的人,但是你是他的初戀,又跟了他最久,他很可能把大頭留給你。”
“淺淺重情,不忍心愛之人的遺物旁落,明天你全部無條件轉讓給她。”
簫承淵頓了頓,又放軟語氣:“放心,顧野給你多少,我私下會加倍補償給你。”
指甲深深陷進掌心,南喬卻感覺不到疼。
她突然笑出聲:“我憑什麼要給她?!簫承淵,你可真夠賤的!蘇淺淺一回來,你就搖著尾巴像條狗一樣貼上去。你以為她愛你?你不過是顧野死後,她無聊時找的備胎而已!”
“啪!”
一記耳光狠狠甩在她臉上。
簫承淵眼眶赤紅道:“是!我是賤!我連欲擒故縱都懶得玩,就迫不及待去找她,你知道為什麼嗎?因為這三年來,你伺候的功夫太差了,我他媽受夠了!”
南喬偏過頭,鼻尖泛起酸澀。
“南喬,你不用裝委屈!要是今天回來的是顧野,我相信你舔得肯定比我歡。”簫承淵冷笑道。
那一刻,南喬才發現在簫承淵的內心深處,他從來都不相信自己愛過他。
也好。
這樣,她也能騙自己,告訴自己她從來都沒有愛過簫承淵。
那三年的抵死糾纏,不過是一場戲,一場夢。
很快她就會醒來了。
......
顧野的葬禮和追悼會同時舉行。
靈台中央的黑白照片裏,顧野笑得桀驁不馴。
那是大二時,顧野去麵試夜店DJ,南喬熬了三個通宵幫他p的簡曆證件照。
葬禮上,蘇淺淺穿著一身黑色喪服,鬢邊別著白花,向來賓一一鞠躬。
她眼眶通紅,臉色蒼白,顯得楚楚動人。
真是可笑,明明昨晚她才和簫承淵抵死糾纏,現在卻儼然裝出一副未亡人深情的模樣。
旁邊,一群女人如狼似虎地盯著南喬,似乎就是顧野的前女友們。
“她就是南喬?也沒顧野吹得那麼漂亮啊!用不著做夢都喊著她的名字吧。”
“聽說當年她逼顧野放棄賽車,去簫氏上班,活該被甩!”
“論資排輩,這次她應該能分得最多吧?”
竊竊私語中,律師清了清嗓子:
“顧野先生的遺產分配,與感情深淺無關,隻是量體裁衣,因人製宜,望大家放寬心對待。”
“薛芳芳500萬,李玉1000萬......”
每念一個名字,數字就膨脹一分。當念到倒數第二個時,全場嘩然——
“蘇淺淺,5個億,70%的遺產份額,外加上顧野先生最愛的賽車‘閃電’,江城祖宅地皮,以及顧家祖傳戒指。”
律師最後看向南喬:
“南喬女士,華庭新蓋房子一套以及感謝信一封。”
瞬間,底下的人炸開鍋,議論紛紛。
“怎麼回事?華庭新蓋不是爛尾5年了嗎?給個爛尾房是幾個意思?”
“笑死了!誰家好人留的遺產是感謝信!這不妥妥的好人卡嗎?”
“看來顧野也沒有傳說中愛她嘛!”
南喬從律師手中接過感謝信,一個人走到陽台。
蘇淺淺立馬追來,奪過那封信,才瞥了一眼,就笑得花枝亂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