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燈火通明,剛靠近,就聽到蘇淺淺嬌滴滴的聲音:
“看來你真的很喜歡她呀......桌上擺著她的照片,花園的星空頂刷成霧藍,連天台的玫瑰都換了一批新的。”
透過門縫望去,蘇淺淺褪下腕間的翡翠鐲子:
“要不我把傳家手鐲還給你吧?”
空氣驟然凝固。
“送出去的東西,我沒有收回來的習慣。”簫承淵的嗓音低沉帶了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你住得不舒服,明天我讓人全部複原。”
“複原?”蘇淺淺眼眶倏地紅了,“房子能恢複原狀,你呢?你給她那顆腎能要得回來嗎?”
“兩年前我看新聞時差點瘋了!一個認識不到一年的女人,憑什麼讓你——”
“吃醋了?”簫承淵忽然低笑,指腹碾過她顫抖的唇。
蘇淺淺甩開他,惱羞成怒道:
“你想多了!我隻是單純地覺得你是個傻子。”
唰的一聲,桌上的文件被簫承淵盡數掃落。
他將蘇淺淺抱上書桌,掐著她的腰冷笑:
“那根本不是我的腎!我怎麼會蠢到為了一個打過胎的女人割腎。街上的乞丐很便宜的,十來萬就能換一顆腎,可惜病毒多了點,但是沒關係,配南喬那個蠢女人剛好。”
“淺淺,我隻是跟她玩玩而已,你知道我最愛的是誰。”
下一刻,男人的悶哼聲和女人的嬌喘聲從主臥裏傳出來。
南喬死死地攥住手,指甲摳進掌心滲出血來。
原來連那顆腎也是假的!
她想起簫承淵從取腎室出來時蒼白的臉,想起他虛弱地說“別怕,我沒事。”想起為了那顆腎,她忍受了簫承淵所有的荒唐——
試衣間、新買的邁巴赫上、荒無人煙的山頂別墅裏......不分場合地任由他索取。
他一句不喜歡戴避孕套,南喬便瘋狂吃避孕藥,導致月經不調大出血。
想到這,南喬心臟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回房後,她訂了一張去新西蘭的機票。
簫承淵,此生不再相見。
第二天早上,南喬因為前一個星期預約了產檢,便早早醒了。
剛出地下室,就發現簫家變了。
全部複原成蘇淺淺喜歡的模樣。霧藍星空頂被鏟除,玫瑰連根拔起,連玄關的拖鞋都換成了她喜歡的兔絨款。
那幅海景畫被扔在垃圾桶,顏料順著茶水漬暈開。
而簫承淵卻失魂落魄坐在沙發上。
見到南喬時眼睛倏然亮起,慣性地流出脆弱。
“顧野明天下葬,蘇淺淺哭了一整晚。”
南喬沒有回答,徑直地往門外走去。
簫承淵拽過她手腕抱住:
“你說,將來我死了,她也會這麼傷心嗎?”
南喬任由他擺布,像個沒有靈魂的玩偶。
“你怎麼不哭?”
簫承淵拉開身子,試圖在南喬眼裏找一絲悲傷的痕跡,卻隻看到一潭死水,得意道:
“夠狠心!不過我就喜歡你滿心滿眼都是我的樣子。當然,偶爾為舊愛掉兩滴淚,也是一種重情重義的表現。”
話裏話外,都是踩南喬無情,捧蘇淺淺有義。
全然忘記當初是誰拋棄了他,又是誰陪他度過那悲痛欲絕的三年。
南喬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有這麼多女朋友,我算老幾?哪輪得到我哭?”
跟南喬分手後,顧野一口氣交了十三個女生,每個都是不同類型的大美女,連南喬看了都自愧不如,隻有簫承淵傻傻地認為她就是顧野最愛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