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李牧和方青山嗎?我把蜜月的事情告訴他們了,結果這兩個家夥非要跟著一起來。”
伸手將我的行李放上後備箱,洛深轉身拍了拍李牧的肩膀。
“我想著反正我們四個從小到大也沒怎麼分開過,他們想當這個電燈泡就讓他們當去吧。”
“可是......”
我剛想抬頭勸說洛深,卻被旁邊李牧陰惻惻的眼神嚇到動彈不得。
經過這個月的折磨,被迫屈服的我在他麵前早就不自覺地產生了一種奴性。
隻要一被他用這樣的眼神看著,如臨深淵的我就再也沒有了抵抗的勇氣。
直到被洛深的手牽引著坐上了車,渾身僵硬的我也沒有完全舒緩過來。
“洛深,你父親的葬禮準備怎麼辦?”
父親?
葬禮?
這是什麼意思,洛深的父親去世了嗎?
“那樣的人還能怎麼辦,隨便找個地方埋了就行。”
看著洛深輕蔑的語氣,我內心一陣恍惚。
這樣一個溫柔有禮的男人,也隻有在提起他那個花心出軌、情人不斷的父親時才會流露出一絲不滿。
不,或許還有一個時候......
想起三年前發生的那件事,我的背後突然隱隱作痛起來。
“月月,月月?”
“怎麼了?”
從回憶的沼澤中瞬間清醒,洛深關切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沒什麼,看你一直在愣神,還以為出什麼事情了。”
“我沒事。”
看了看前排的李牧,我有些欲言又止。
“剛才李牧說你父親......”
“你說那個老家夥,他兩個月前就已經因為車禍去世了,也算是惡有惡報。”
害怕我多想,洛深趕緊拉著我的手解釋。
“我本來就對他沒感情,他死不死的和我也沒關係,所以才沒告訴你,你別生氣啊。”
“我沒生氣。”
一個把我送進深淵的人渣,我怎麼會生氣呢?
如果不是三個月前他在結婚那晚強迫了我,偶然撞見的李牧又怎麼會用這個把柄要挾我呢?
想起自己遍體鱗傷地從洛深父親身邊起身,轉眼卻看到正在門口倚著門框看戲的李牧。
那種悲痛和羞恥,或許是我一輩子也忘不了的噩夢。
洛深的父親已經死了,李牧手裏的把柄已經不見了,我是不是終於能夠自由了呢?
但他真的能這麼輕易就放過我嗎?
還有一路上不發一言的方青山,那天晚上在臥室裏,他又是懷著什麼樣的心態走進來的呢?
思考著模糊不清的未來,一路飛馳的車子也很快到達了A市。
站在前往小島的郵輪上,我緊攥著洛深的手。
自由的海風在耳邊呼嘯而過,優雅飛翔的白鷗盡情在天空翱翔。
真想讓時間停留在這一秒啊!
但命運總是那麼不盡如人意。
郵輪在小島邊靠岸,我拿著行李跟在洛深的後邊準備下船。
“嫂子,還是我來幫你拿吧。”
故作熱情的李牧突然大喊著向我靠近,不由分說地拿走了我手裏的行李箱。
“今晚來我房間。”
在分別的最後一秒,李牧像往常一樣在我耳邊下達指令。
緊跟上來的方青山用非常奇異的眼神看了我一眼,然後也邁步下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