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連幾天後,周啟軒被嚇得不輕,每晚都睡不好覺。
公婆什麼都沒看到,懷疑他是精神出了問題。
等我一周後處理完“娘家”的事情,回到周宅,周啟軒終於忍不住了。
他抄起桌上的煙灰缸就向我砸來。
“臭婆娘!我說這房子鬧鬼,你竟然直接把我扔下去娘家住!”
終於等到他動手,我輕盈一閃躲過,又伸手接住了煙灰缸。
準確無誤地朝他頭上相同的位置砸去。
可惜距離太近,煙灰缸到他的頭上隻是悶悶一聲,隨即掉在地上,摔成無數碎片。
周啟軒捂著頭大罵:“你好大的擔子!竟敢打老子!”
他找準時機,拎起身邊的棒球棍就朝我頭上砸來。
沉重的棍子砸在我頭上,瞬間化為泡沫。
我早就把他常用的工具全都改得毫無攻擊力了。
我將他反身按在地上,拿玻璃碎片在他身上劃出衣物形狀。
“老公~我隻打你這些部位,不然出去被別人看到,你得多沒麵子呀!”
說著,我拿起早就藏在床下的電棍。
周啟軒驚慌失措:“你早就預謀要殺我!任易雲......你和任易雲怎麼會......”
當年,他就是用筆沿著任易雲的衣物畫了一條分界線,以此提醒自己不能打在旁人能看到的地方。
我趁他精神錯亂,仰起頭,咧開嘴大笑道:
“我就是她!哈哈哈!你一定沒想到吧!!我也是婉婷!我回來索命了!!”
我的聲音響徹在空曠的屋子裏,極為滲人。
第二天,他報了警。
周啟軒向警察繪聲繪色描述自己被打的經過,還說我被他前妻附體。
我在一旁解釋:
“都是夫妻,小打小鬧的沒什麼大事,再說,我還懷著孕呢,哪有那麼大力氣。”
“再說,他前妻又不是被他害死的,怎麼會回來跟他索命呢。”
周啟軒聽後勃然大怒。
正想發作,公公婆婆狠狠瞪了他一眼,又把警察拉到一邊:
“他最近總說我們家鬧鬼,還神神叨叨的,但我們確實沒看見什麼奇怪的東西呀。”
“我們周家名氣大,這種家醜,不好外揚啊......”
“小同誌,你們調解調解就算了,不是什麼大事。”
反正在他們心裏,就算打架出了事,最後被打死的也隻能是我。
警察說了幾句孕期要注意情緒穩定之類的話,就離開了周家。
周啟軒看我的眼神陰鷙得可怕。
他盯著我,嘴角扯出一絲冷笑,仿佛在醞釀著什麼惡毒的計劃。
果然,當晚,他拿著菜刀,站在熟睡的我麵前。
他先摸了摸,被子裏的我呼吸均勻,於是他一刀砍下去——
漫天的棉絮飛起,他嗆得咳了幾聲。
被子裏不過是裝了玩具“呼吸裝置”的假人偶罷了。
他竟然真想置我於死地。
還好我早有準備。
我出現在他的身後,臉上塗著演戲用的鮮血,身上穿著任易雲的睡袍。
用我之前學會的繩索綁架技巧,三下五除二,把他死死地綁在床上。
打開臥室的投影儀,給他看了一晚上恐怖片。
周啟軒感覺到自己的身體隨著影片的方位晃動,還時不時有帶著血腥味的冷氣呼在臉上。
他嚇得快要發瘋。
其實我買的不過是4D影院的普通設備罷了,根本沒花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