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他借口“身體不適”,讓家庭醫生來了一趟。
實際上是想讓醫生為我的暴力行為作證。
醫生是周家的老熟人了,進門時還調笑:
“周總又跟太太鬧矛盾了?”
周啟軒躺在床上,虛弱地抬起手,指向我,說:“她......她想殺我!”
醫生一愣,轉頭看我。
我站在一旁,眼眶微紅,手裏還端著一碗熱湯,一副賢妻良母的模樣。
“醫生,您別聽他胡說。”
我歎了口氣,語氣無奈,“他最近精神狀態很不好,又說家裏鬧鬼,又說我被人附身的,每天都慌裏慌張。”
醫生看了看周啟軒身上的淤青,又看了看我纖細的手腕,顯然不太相信我能對他有什麼威脅。
周啟軒脫光了任他檢查。
“周總,您這傷......像是夫妻之間的小情趣......”醫生委婉道。
當然像情趣了,他身上隻有麻繩捆綁的痕跡,連傷疤也隻是沿著私處衣物切割的。
至於之前多少次脫臼又正骨,那可不太好看出來。
周啟軒急了:“怎麼可能!她用電棍!還拿玻璃劃我!”
“周總......您妻子沒有這樣大的力氣,您這傷痕也像是不小心摔的。”
我適時補充道:“醫生,他是不是......精神壓力太大了?”
醫生點點頭,寫了個安神助眠的處方,臨走還拍拍周啟軒的肩膀:“周總,別太緊張,太太懷著孕呢,別老讓她受驚。”
周啟軒氣急敗壞:“滾!你個庸醫根本不會看!!!”
報複不成,周啟軒徹底瘋了。
他開始在半夜偷偷翻我的東西,想找到我謀害他的證據。
可他不知道,我的嫁妝箱子裏,早就被他最怕的東西填滿了。
全是他第一任妻子的遺物。
某天深夜,他撬開我的箱子,剛掀開蓋子,就看見一件染血的睡衣靜靜躺在最上層。
“啊——!!!”他尖叫著後退,撞翻了台燈。
我從夢中驚醒,揉著眼睛坐起來:“老公?怎麼了?”
他指著箱子,聲音發抖:
“婉......婉婷的衣服!怎麼會在你這裏?!”
我一臉茫然:“什麼衣服?這不是我的睡衣嗎?”
他瘋狂搖頭:“不可能!這明明是她死的時候穿的!!”
我恍然大悟,輕聲道:
“哦,你說這個啊。前幾天整理舊物,從儲藏室翻出來的,我看料子不錯,就洗了洗。”
他瞪大眼睛,像是見了鬼:
“儲藏室?!那地方鎖了十幾年,你怎麼進去的?!”
我微微一笑:“鎖壞了呀,輕輕一推就開了。”
他徹底崩潰,連滾帶爬地衝出房間,嘴裏念叨著:
“有鬼!真的有鬼!完蛋了,我完蛋了!!”
......
周啟軒的異常終於引起了公婆的注意。
婆婆皺著眉訓斥道:“一個大男人,整天神神叨叨的,像什麼樣子!”
公公也一臉嫌棄,冷哼一聲:“沒出息!被個女人嚇成這樣!”
我站在一旁,低著頭,一副委屈又無奈的模樣。
當晚,公婆的房間也“鬧鬼”了。
半夜,婆婆起夜,剛推開衛生間的門,就看見鏡子上用血寫著:
“下一個就是你。”
她尖叫一聲,跌坐在地。
公公聞聲趕來,也被眼前的景象嚇得臉色發白。
“誰?誰幹的?!”他怒吼。
可整棟別墅靜悄悄的,除了他們,所有人都“睡”得很沉。
第二天,婆婆精神恍惚,一直念叨:“報應啊,這是報應......”
公公強裝鎮定,叫來保安徹查,可監控裏什麼異常都沒有。
他們終於開始害怕了。
而我,輕輕撫摸著孕肚,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老人家,別著急。
這才剛剛開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