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奕帆不但沒走開,反而更用力地抱緊我,哄道:
「好老婆,明天我們就要結婚了,別因為別人不開心嘛。」
換做以前,他這樣的姿態哄我,我就好了。
說到底,我並不是心腸硬的人。
但我也隻是溫和,並不是懦弱。
今天這件事,實實在在地踩在了我的底線上。
我不想被這樣稀裏糊塗地蒙混過去。
可我更不想在婚禮前一夜鬧得雞犬不寧。
畢竟我父母就住在隔壁。
我閉了閉眼:「你去把內褲換了。」
「我不想看見別的女人留下的東西。」
「多看一眼,我都覺得惡心。」
我想著,給彼此一個台階。
他換了內褲,這事兒也就算了。
反正婚禮結束,他的那些兄弟也要回去了。
等他們走後,我和徐奕帆再關起門來處理家事。
沒想到徐奕帆皺緊了眉頭說:
「蘭琪,你非要這樣嗎?非要把人想得那麼肮臟?」
「我和箐箐從小一起長大,都是哥們兒,你這麼說不光侮辱她,更是侮辱我!」
我冷笑道:「哥們兒?哪門子的哥們兒?」
「上女廁所的哥們兒?還是穿超短裙的哥們兒?」
「我讓你換掉內褲怎麼就是侮辱你倆了?」
「她給你拿的,你就舍不得換了是吧?」
聽我說完,徐奕帆的語氣更暴躁了。
「你能不能不要無理取鬧?」
「我兄弟們大老遠從老家過來,就是為了給我籌備婚禮,讓你能滿意!」
「你非要在前一天找他們事兒?」
話趕話說到這裏,我也來了火氣。
「怎麼?我對他們不好?」
「他們往返的機票酒店我定的!紅包和伴手禮我都是給足了的!」
「喝了酒我怕他們不安全,讓他們留宿在家裏!」
「反倒變成我找事兒了?」
「你怎麼不反省一下是你的行為太沒有邊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