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奕帆回到臥室,帶著他自己都難以察覺的不悅問我:
「你剛才罵箐箐了?」
我看著他:「別把話說得這麼重,我不就是說了她兩句?」
「她旁若無人地進來給我老公送內褲,我不該說嗎?」
徐奕帆的臉上立刻帶了幾分不虞。
「她是我好兄弟。」
「我們都把他當男人看,幫忙拿條內褲有什麼的?」
如果不是剛才看到他著急地打掉喬羽搭嚴箐箐肩膀的手,我就真信了。
我聳聳肩說:「那看來是我想多了。」
「既然你們都把她當男人,那明天給你那些朋友訂酒店的時候,就讓她和喬羽一間吧,人數剛剛好。」
徐奕帆立刻說:「他倆怎麼能一間?」
我冷冷道:「她不是男人嗎?為什麼不能?」
徐奕帆一時語塞。
我在他麵前向來是好脾氣的主,還是第一次這麼尖銳地說話。
他看我真生氣了,趕緊過來摟我,低聲哄道:
「寶寶,別生氣了。」
「我是看你這段時間籌備婚事太累了,不忍心讓你再忙活,才讓她幫忙拿的。」
「而且洗浴間和洗手間是有玻璃格擋的,她又看不見我。」
「所以你以前洗澡的時候經常讓她幫忙送內褲?」我反問道。
人總會下意識喊平時喊慣了的名字。
我和徐奕帆之前都是異地戀。
直到最近準備結婚,他才從老家來我這裏。
畢竟我所在的是一線城市,發展機會多,我父母在這能幫襯。
算起來我和他真正生活在一起的時間也不過最近兩個月。
我知道兩個人在一起肯定需要時間磨合。
但我沒想到,在我看不見的地方,還有個女人可以在他洗澡的時候送貼身衣物。
徐奕帆遲疑了一下道:
「也沒有經常。」
「你知道我們幾個兄弟經常會聚在一起吃飯喝酒聊天的。」
「有時候湊合住一宿,互相之間也就順手幫忙拿下。」
「那你為什麼不喊另外兩個男的幫你拿?」我追問道。
「害,這不是想著他們是男的,你也在臥室裏,他們進來不方便嗎?」
勉強算個正當理由。
但我心裏還是膈應。
我拍掉他湊過來摟我的手:
「她是你爹,又喊我姐。」
「算起來我是你姑,少來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