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象中的疼痛卻沒有出現,她轉過頭來,便看到陸鈞廷緊緊的鉗製住那個男人的手,三兩下便將男人製服了,並扭送到了安保人員手中。
顧嘉年看到了許知意躺在地上,不知道什麼情況,趕緊疾步上前,將許知意從地上撈了起來,臉上的關切和焦急不似作假。
看到許知意的手血肉外翻,很深的一道口子,他眼角通紅,大聲的呼喊著醫生,腳下的步子都慌亂起來。
幸好,醫護人員都來的很及時,顧嘉年將許知意送進手術室後,才長舒了一口,想打個電話的時候,發現自己的手在不停的顫抖。
秦佑夕一直跟在顧嘉年的身後,看著他對許知意如此緊張,她的眼裏閃過一絲厲色。
顧嘉年轉身看到秦佑夕,才想起還有預約的專家,他聞訊了值班的護士,得知許知意的縫合還要一段時間,便留下電話,帶著秦佑夕去看了腿。
一路上他有點心不在焉,送秦佑夕離開醫院後,顧嘉年便守在手術室的門口,等待許知意出來。
幸好,許知意身上那一刀,不是很深,隻紮破了點皮肉,真正厲害的是手上那一刀,割斷了肌腱,雖然縫合的很及時,但對於許知意而言,卻是個致命的打擊。
她作為腦外科的頂級專家,憑的就是這一雙靈活的巧手,而如今,受傷的手,即便是恢複了,再也做不了那樣精細的手術了。
等許知意醒來的時候,顧嘉年就陪在她的身邊,她沒想到他還在,心裏也湧上了一絲暖意。
許知意看著床邊的這個男人,英俊、自律,家世好,除了心裏藏了另外一個女人,許知意挑不出他任何毛病。
而現在,他就她身邊,陪伴她,負起一個男朋友的責任。
可惜的是,他再好,他的心也不屬於自己。
就如同此刻,人在這裏坐著,可他拿著手機,不停的發著消息,臉上一直掛著擔憂的神色。
外麵下起了大雨,打起了雷,顧嘉年有些坐立不安,在床前轉悠了好幾回。
許知意這會兒麻醉下去了,人也清醒了許多,看顧嘉年在不停的轉悠,讓她覺得有點頭暈。
剛想著讓他安靜一下,沒想到秦佑夕全身濕透,狼狽的闖入病房中。
水滴順著她的發梢不斷滑落,打濕的衣衫緊緊貼在身上,勾勒出略顯單薄的身形。她的嘴唇微微顫抖,看到顧嘉年,一頭紮進了他的懷裏。
“嘉年,房子裏突然斷電了,又打雷,我好害怕!”
顧嘉年一把將她抱入懷中。
“你怎麼不給我打電話,早知道下雨,我早該回去的。”
秦佑夕抬起可憐兮兮的小臉,眼神小心翼翼的望向我,“許醫生,能不能把嘉年還給我?我實在太害怕了,你不要搶走他好不好?”
她一邊說,一邊掉眼淚,哭的梨花帶雨,顧嘉年哪受得了這個,雙手捧著她的臉,為她擦去淚痕,“佑夕,別哭,我的心會痛。”
他就是這樣,一碰到秦佑夕,便什麼都忘了,連躺在床上的這個正牌女友,也被他拋在了腦後。
他不停的安撫著秦佑夕,最後競用用雙唇輕輕的親吻了她流淚的眼睛。
許知意使勁的咳嗽一聲,顧嘉年好似被驚醒,看到她瞪著眼睛看著他,他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幹巴巴的解釋到,“知意,你別誤會,我隻是不想讓她再哭了。”
可明明他是來安慰她的呀。
顧嘉年將秦佑夕安排在許知意的身邊,“佑夕,你這淋了雨會感冒的,你在這裏待一會兒,我去給你拿點藥,等我回來就帶你走。”
等顧嘉年出門,原本柔弱不能自理的秦佑夕擦去臉上的淚痕,似笑非笑的看著許知意,冷冷開口道。
“許醫生,我奉勸你,不要跟我搶!”
“秦小姐,我很奇怪,明明之前你扔下了他,如今怎麼又要搶他?顧嘉年被你迷了心竅,看不出來,可我卻明白,你根本不愛他!”
到了如今這個時候,許知意也打開了天窗說亮話。
“你不必知道,但你要不自量力,也別怪我心狠,這次是右手,下次可就不好說了!”秦佑夕風輕雲淡,輕飄飄的說的像是無關緊要的事情。
可許知意心裏卻起了巨大的波瀾,原來是你!那個人是你安排的!
她的雙眼瞬間充滿怒火,死死地盯著秦佑夕,極度的憤怒讓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秦佑夕隻是微微揚起下巴,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容,
“擋路的狗,自然要打一棍子才知道離開!”
她漫不經心地擺弄著自己的指甲,仿佛眼前這劍拔弩張的氣氛與她毫無關係。
許知意怒極反笑,“就因為這個,你就要毀掉我的職業生涯?你以為你這樣就能得逞嗎?遲早會查到你的頭上!”
秦佑夕不在意的笑笑,“是嗎?”
顧嘉年的身影出現在門外,秦佑夕趕緊收斂起臉上不屑的表情,換上了一副受欺負的樣子,對上了他。
“嘉年,許醫生讓我離你遠點,可我現在隻有你了,還能去哪?要不,我還是回國外去吧!”
顧嘉年一臉焦急,“你不能走!”。
轉臉他臉上帶了一層怒氣,“知意,你拈酸吃醋得有個度,佑夕是我一起長大的夥伴,不是親人勝似親人,你沒必要將自己的小心眼用到她身上!”
“你不過是傷了個口子,根本也不需要我陪,是我心軟不忍心,現在你對佑夕出言不遜,看來這傷也不嚴重。”
“既然這樣,你就在這裏好好反省反省!如此小肚雞腸,怎配做顧家的媳婦?”說罷,他擁著秦佑夕快步離開了病房,臨走時,秦佑夕還向著她拋去了一個勝利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