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父親強行讓林清舟將我帶到了劇院。
“今天是軟軟鋼琴比賽的日子,她說希望家人都陪在身邊,你給我安分點。”
“昨天你的醜聞我都找人壓下來了,你什麼時候能學學軟軟,乖巧懂事一點?”
我聽著他失望的責備,沉默著垂下了頭。
“對了,秦家那邊給我打電話......”
父親話音未落,我便匆忙打斷。
“比賽快開始了,薑軟應該要出場了。”
林清舟卻有些疑惑地看著我,小聲問,“秦家怎麼了?”
我看著他眼中的不解,輕笑一聲,“公司的事。”
他沒再回應,眼睛直勾勾地看著舞台上的薑軟。
他眸中的癡迷和愛意,讓我渾身發冷。
父親麵上滿是驕傲和自豪,和旁邊人炫耀,
“台上這是我女兒,從小就乖巧聰明!”
我晃了晃神,突然想起五歲時我偷偷彈媽媽的鋼琴。
父親在一旁溫柔地故障,“明月真棒,以後說不定是大鋼琴家!”
媽媽嗔怪地打了他一下,將我摟在懷中。
“我們明月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媽媽永遠愛你。”
可這些,如今隻是回憶了。
一曲結束,西裝革履的男人上台,送上頂鑽石王冠。
“我們林總特意為薑小姐拍下的英國皇室藏品,慶祝你演出順利。”
薑軟揚起下巴,炫耀地看了我一眼。
身後突然傳來一陣騷動。
“瘋子!”
“有人持刀傷人了,快跑啊!”
伴隨著尖叫聲,周圍的人都向外跑去。
薑軟卻好像嚇傻了一樣,坐在琴凳上久久不動。
林清舟和父親倒吸一口涼氣,不約而同地逆著人群向她跑去。
而我卻被慌亂的林清舟推倒在地。
他們抱著薑軟逃出去時,雙目猩紅的男人舉著尖刀向我逼近。
我想爬起來逃走,腳踝卻一陣劇痛,動彈不得。
隻能眼睜睜看著寒光刺向我。
再醒來時,我心口一陣刺痛。
林清舟倒了杯溫水喂到我嘴邊,“大小姐,醫生說再偏一點就紮到心臟了。”
“你這幾日可得好好養傷。”
我閉了閉眼,冷靜道:
“你是我的管家,我需要你的時候你在哪?把我丟給殺人犯嗎!”
他愣了一下,眼中浮現心虛和愧疚。
“你這不是沒事嗎,醫生說靜養一陣就好了。”
“二小姐皮肉嬌嫩,受傷肯定會留疤。”
我冷笑出聲,忍痛舉起手臂狠狠掄向他的臉。
“那我呢?我是不會受傷的鐵人嗎?”
可變故突生,薑軟竟衝上前接下了我的巴掌。
她白 皙的臉瞬間紅腫,流著淚望向我。
“姐姐,你要怪就怪我吧,清舟哥也是想救我。”
林清舟麵色陰沉,心疼地把她摟住。
他看我的眼神好像在看一個死人,沒有一絲感情。
我牙齒打著顫,身子不住地發抖。
他將薑軟溫柔地抱在懷裏,離開前冷聲道:
“薑明月,你過分了。”
他走後,
我才發現衣服已經被冷汗浸透,胸口的刀傷早已崩裂,滲出了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