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心俱疲地躺在病床上,昏沉地睡去。
心中已經冰冷麻木。
家人不在乎我。
我以為相愛的伴侶,心裏的人其實是經常暗地對我使絆子的養妹。
如今隻等秦家來人接我,我就毫不留戀地離開。
刺骨的涼水潑在我身上,我瑟縮著醒來。
臉上卻被蒙了一個眼罩。
有人拿著冰冷的剃刀在我頭上來回推動。
我清楚的感覺到發絲飄落。
可我被呈大字形綁在床上,無法掙紮,隻能咬牙忍住喉中翻湧的血腥。
還不等我屈辱的淚水幹涸。
便被人掐住脖子,一掌接一掌地扇在臉上。
直到我的臉蛋青紫腫 脹,滿是血痕。
他才停下來。
我想灘爛肉一樣沒有一點反應。
欺辱我的人以為我已經昏迷,打開門輕聲道:
“林少,這樣您還滿意嗎?”
熟悉的聲音響起,“誰讓她欺負軟軟,也該漲點教訓了!”
想過無數個尋仇的人。
卻始終沒想到會是林清舟。
上次因為我捏痛薑軟,他就找人侮辱我,聯係記者造我黃謠。
這次明明是他沒保護我,害我受傷。
卻因薑軟非要出頭接下我的巴掌,怪罪於我!
我的心如墜冰窟,在驚痛中被刺激的昏過去。
接到父親電話時,醫生在給我的傷口拆線。
“秦家今天就來人了,你準備什麼時候走?我去送你......”
我輕嗤一聲,“我不需要人送,你把陪嫁給我準備好就行。”
父親愣了一下,直到我不耐地掛斷電話,他都沒說出一句話。
昂貴的珠寶首飾,應季的奢侈品禮服包包,堆滿了薑軟的衣櫃。
而我擁有的,就隻是幾件她不喜歡才丟給我的裙子。
見我提著包出門,從外麵回來的林清舟茫然地看了我幾眼。
“你這是做什麼?”
他歎了口氣,“又想玩離家出走的把戲?”
“薑大小姐,你能不能別鬧了,我雖然是你的私人管家,但不能每時每刻都盯著你,有時候顧不上你也是正常的!”
我點了點頭,沒有心思同他爭辯,“我把不要的衣服送去福利院。”
林清舟像是想起什麼一樣,猛地推開我臥室的門。
看到他曾經送我的禮物還擺在桌上,才不易察覺地鬆了口氣。
我心裏好笑,那些給薑軟買禮物是送的贈品,我可不稀罕帶走。
他順勢要接過我手中的包,
“我開車送你。”
“一會兒從福利院回來,我給你做蛋糕吃。”
他裝出的柔情模樣讓我反胃,忍不住捂嘴幹嘔。
林清舟要拍我的後背,我下意識地打了個冷顫,驚恐躲開。
他的手僵在原地,有些尷尬地解釋,
“我就是想讓你舒服點......”
我抿了抿唇,輕聲道:
“薑軟給我打電話,說她腳崴了,讓你去商場接她。”
林清舟呼吸亂了一拍,毫不猶豫地拔腿就向外跑去。
上車前,他才想起站在門口的我,
“明月,等我回來。”
“我給你帶城南的桂花羹。”
可他忘了,我花粉過敏。
喜歡桂花羹的人從來都不是我,而是薑軟。
至於我,也不會再等他了。
我輕笑一聲,走向了停在對麵的法拉利。
“夫人,我們接你回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