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呼吸一滯,用力將她推搡出門。
薑軟委屈地捂住被我捏紅的手腕。
隔著門板,我還能隱約聽見林清舟焦急地詢問,
“二小姐,是不是她又欺負你了?”
“我去給你拿藥膏,你忍一忍。”
我吐出一口濁氣,恨自己從前沒看出他對薑軟的關心。
上次去瑞士滑雪,突發雪崩。
林清舟卻選擇丟下我,跑去找聯係不上的薑軟。
我被埋在雪裏一整夜,再多凍一會就要麵臨截肢。
可林清舟卻在陪薑軟看極光。
我本想發脾氣,他含淚解釋,
“大小姐,我到山下給你聯係救援隊了,是他們動作太慢......”
其實一切都有跡可循,隻不過沉浸在愛河中的我選擇了相信他。
我苦笑著搖了搖頭,讓傭人為我準備禮服參加今晚的慈善晚會。
林清舟照舊陪我參加,隻是麵上卻凝著一層冰霜。
我忍住心裏的絞痛,“既然你不想去,那就留在家裏好了。”
他擠出一抹笑,“我自然要陪在你身邊。”
可到了宴會廳,他便焦急地四下尋找薑軟的身影。
我站在角落,看著他氣喘籲籲地把披肩搭在薑軟肩頭。
“二小姐,更深露重,你別著涼。”
我不願再看這刺眼的一幕,便讓侍者帶我去休息間。
可進去沒一會兒,我的頭便昏昏沉沉,控製不住地癱軟在沙發上。
休息間的門被推開。
一個肥碩的身影向我靠近,粗糙的手在我身上遊走。
我想用力推開他,可嘴中卻隻能發出無助的嗚咽聲。
見我似乎不情願,男人用力捏住我的下巴。
他撕碎我身上的裙子,“裝什麼冰清玉潔,被拐走那些年,指不上被多少人玩過了!”
“今天的事可別怨我,誰叫你不長眼欺負人?”
他壓上來時,休息室的門被踹開。
我激動地抬頭看去。
是林清舟意識到不對來救我了?
下一秒,一群扛著長槍短炮記者就衝進來。
“薑小姐,你是因為饑 渴難耐才在休息室與人發生關係的嗎?”
“這個男人和你是什麼關係?是你被拐那幾年的姘頭嗎!”
“你被賣到深山這些年,被多少人玩弄過,生過孩子嗎?”
我渾身血液倒流,麵色煞白。
對我不軌的男人早就偷偷溜走,我衣不蔽體地麵對他們羞辱般的提問。
我拾起被撕碎的裙子擋在身前,餘光卻看到門口有道熟悉的身影。
“林清舟,還不把人請出去!”
他這才有些不甘願地走進來,驅散記者們。
我狼狽地離開宴會廳時,身後響起主持人的聲音。
“林氏總裁以薑軟小姐的名義捐出一個億!”
耳邊滿是激動又羨慕的議論聲。
“林氏集團總裁?薑軟了不得,這可是要嫁入豪門了。”
“比她那個姐姐強多了!竟然能讓心狠手辣的林總心動!”
林清硯雖站在我身邊,可卻頻頻望向薑軟,眼底滿是寵溺。
當晚,薑軟便好奇地將我拉住。
“姐姐,聽說你被拐那些年認識的男人來找你了?你和他不會還有孩子吧!”
“你可得自重啊,不能像以前那麼放 蕩,你丟的可是我們薑家的臉。”
她看似關心,眼中卻滿是嗤笑和得意。
我突然反應過來,抬頭看向林清舟。
他有些心虛地躲閃著視線。
看來今晚我受到的屈辱,是我昨晚捏痛薑軟的報複。
我憋回淚水,牙齒緊咬著口中的軟肉。
既然已經決定放棄林清舟,不再為他難過,可我卻控製不住心中的抽痛。
直到滿嘴血腥,我才平複下來。
我甩開薑軟的手,冷聲道:“隨意編排我就是你的家教嗎?”
林清舟慌忙哄著委屈的薑軟,埋怨又嫌棄地看向我。
他讓薑軟受萬人豔羨,卻將我踩進泥濘!
他虛假的愛,我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