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桉口口聲聲說我沒有生養過,可他卻忘了我們本應該有一個孩子。
在我媽去世的那天,我根據新聞推送,找到了原桉歡天酒地的地方。
他的那些兄弟打趣他:
“今天難得主動點了陪酒,還故意讓狗仔拍到,你就不怕家裏那位鬧?”
原桉聞言眼神一沉:
“不怕她鬧,就怕她不鬧。你說我一個男人,我想讓她給我服個軟怎麼了......”
他的話還沒說完,便被我一巴掌扇了上去。
知道我身份的幾人,看到這情景一個兩個都緘默不語。
而他身邊的陪酒女或許是為了引起原桉的注意,居然在眾目睽睽之下反手回了我一巴掌:
“敢打原總,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吧!”
因為悲傷過度,我本就沒多少力氣。
被她這麼一打、一推,我竟然腿一軟,直接狠狠地摔到了地上。
被我扇巴掌都沒有動怒的原桉,卻在看我被打後,直接一腳踹上了陪酒女的肚子:
“誰踏馬讓你動她的!”
說完,原桉才神情複雜的看向我。
結果就是這一眼,卻讓他頓時血色盡失。
地上的我捂著肚子,雙腿間流出溫熱的鮮血。
明白發生什麼的我,心頭像是被挖掉了一塊。
這個我還沒來得及感受到的孩子,就這麼離我而去了......
我臉色慘白的躺在地上大口喘氣,看到原桉慌張的將我抱起,
我心中又升騰起一股報複的快感:
“原桉,你害死了我媽......這個孩子,就是我跟你的報應......”
也是從這之後,我和原桉的感情徹底崩盤。
一年後,我就察覺到了徐伊一和原雨浩的存在。
過去的回憶如潮水向我湧來,我猶如行屍走肉一般在街上遊蕩。
不知走了多久,隨著心臟一陣勝過一陣的抽痛,我四肢越來越無力,眼前的景象也逐漸模糊。
等我再醒來,人已經在醫院了。
病床旁的沈沂洄手裏篡著一張病曆單,整個人像是被抽走了生氣。
看到我醒來,沈沂洄下意識將病曆往身後藏。
見此,我強行扯了扯嘴角:
“別藏了,我自己的身體我知道。是什麼病?”
沈沂洄聲音發緊,半晌後故作輕鬆的說:
“就是心臟病而已,現在科技很發達,隻要找到了合適的心臟,你就不會有事的......”
聽到居然是心臟病,我心頭一怔。
看到言語混亂卻還安慰我的沈沂洄,我配合的點了點頭:
“嗯,我不會有事的......”
可我們彼此都清楚,心臟捐獻者何其少。
能配型成功的,更是萬中無一。
“薑願,你知道的,我一直都喜歡著你。”沈沂洄話題突轉:
“所以你不要怕,就算沒有原桉,你也還有我。”
沈沂洄的愛太過於熾熱,以至於我很難察覺不到。
這些年在我最無助、最不被理解時,都是他默默陪在我身邊。
看到沈沂洄堅定的眼神,我鼻頭一酸,卻還故作遺憾的開玩笑:
“我可能都沒有多少時間了,現在跟我表白,太晚了,也不值。”
“值。”沈沂洄絲毫沒有猶豫:
“隻要你願意將剩下的時間交給我,我們可以一起去看洱海、去沙漠裏看星星,還有你最喜歡的極光。”
這些都是我曾期待和原桉一起做的事情,
可隨著他越來越忙,這些願景竟然一個都沒有實現。
而沈沂洄,卻一個個為我記了下來。
想到這裏,我不禁心頭一暖然。
而還沒等我開口,一道滿含怒意的聲音旋即響起:
“薑願如今還是我老婆,沈律師你是知法犯法,自賤當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