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門口,原桉一臉怒意的看著我和沈沂洄。
那個眼神,和把我們兩人抓奸在床無甚分別。
可分明他自己如今懷中,正抱著和其他女人的私生子。
沈沂洄站起身將我擋在身後,他看原桉的眼神同樣溢滿憤怒:
“自賤當三?原總,我比不得你臉皮厚,公開出軌鬧出私生子,還有臉繼續糾纏薑願不放!”
聽到沈沂洄的話,原桉氣急敗壞就想衝上來。
結果被身後的徐伊一拉住了胳膊:
“原桉哥,你也不是第一天知道薑願跟沈沂洄之間不清不楚,何必跟他們多費口舌。”
“雨浩今天嚇壞了,我們還是趕緊走吧。”
沈沂洄聞言,剛想反唇相譏,就被我拉住了手腕:
“算了,別跟他們爭了。”
反正我馬上就要跟原桉一別兩寬,又何必繼續給自己新增煩憂。
原桉看到我的動作後,瞳孔一滯。
他冷笑兩聲,隨後氣急敗壞的丟下一句話:
“從今天起,雨浩就住進原家,他就是我名正言順的繼承人!”
徐伊一眼睛一亮,臉上是掩蓋不住的喜色。
而我麵上卻沒有半分波瀾,仿佛沒聽到一般。
看到我這副樣子,原桉咬緊牙冠,隨後踹了一腳病房門後,才怒氣衝衝的離開。
原桉走後,我讓沈沂洄幫我辦理了出院。
聽到我還要回原家,沈沂洄麵上有些猶豫。
知道他是在擔心我,我安撫的對他解釋:
“沈律師,離婚協議隻有我一個人的簽字是沒用的。”
在踏進別墅後,我一眼就看到坐在沙發上麵色陰沉的原桉。
三樓原雨浩刺耳的笑聲讓我忍不住蹙眉。
原桉見此,眼中似乎閃過一絲痛快:
“雨浩看中了你的房間,以後他就住哪了。”
自從四年前,我就跟原桉分房而睡。
聽到原雨浩一來就要霸占我的房間,我沒有多說一句,
隻是沉默的跟原桉擦肩而過,準備上樓將房間裏屬於我的東西拿走。
然而剛走進房間,在看清原雨浩手中拿著的物什那一瞬間,我頓時提高了音量:
“誰讓你碰它的,還給我!”
看出我對他手裏玉鐲的珍視,原雨浩齜牙咧嘴的衝我大喊:
“就不給就不給!媽媽說了,原家的一切都是我的!我說不給就不給!”
徐伊一站在一旁,看到自己的孩子這麼頑劣,她不僅不羞愧,反而還加油助威:
“兒子,這個賤女人想要的東西,咱們就全都給她毀了!”
聽到他們想毀了玉鐲,我二話不說就慌張的想去奪。
然而早就料到我動向的徐伊一,直接猛地推了我一把。
因為重心不穩,我的額頭徑直磕上了門框。
溫熱的鮮血一滴滴落下,可我卻像感覺不到疼一樣扶著門站起身:
“把鐲子還給我......”
然而隨著清脆的聲音響起,原雨浩捏著被他磕碎的半截玉鐲,得意的衝我做著鬼臉:
“不給不給,略略略~”
看到母親留給我唯一的遺物碎成了幾瓣,我尖叫著撲上去就開始撕打原雨浩。
沒想到我忽然就像瘋魔了一樣,徐伊一母子被我打的猝不及防。
甚至因為我強行搶奪原雨浩手中玉鐲的殘段,碎裂的玉石生生劃破了他的手掌。
聽到原雨浩的哭聲,原桉匆忙出現在門口。
看到屋裏的景象,他一把拉住我,阻止我繼續發瘋:
“薑願,誰給你的膽子敢欺負雨浩......”
“啪——”
原桉錯愕的捂住自己紅腫的臉頰,這一巴掌讓他幾乎瞬間夢回四年前。
以至於他心底頓時浮現出一股難言的惶恐。
他這才注意到地板上碎成幾段的玉鐲。
在看到玉鐲的慘狀後,原桉臉色頓時慌亂起來。
我掙開原桉鉗製我的手臂,哀莫大於心死的丟下離婚協議:
“原桉,我們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