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那化了的男妝不夠精湛，可周圍無人敢置喙。

商祁衍緩緩地轉了過來，我不著痕跡地給了他台階下後，商祁衍匆匆跟著小廝離開，

我換了馬車跟著他們到真來到了翰林院，憑著臉麵和錢財打點帶到了背後的廂房。

義安公主正黏膩地攀附在商祁衍臂膀，嬌滴滴道：

「衍郎，我和父皇求了...父皇允了即便你娶了我，也可出仕...衍郎，你是不是得考慮休妻？」

商祁衍的手僵了僵，故作為難道：

「可...書儀對我有再造之恩，若沒有白家，我也不可有機會考取功名，況且書儀無錯，我如何是好？」

義安公主卻咄咄逼人：

「那我不管，本公主定然可不做小，你考慮好吧，否則，我們便斷了！」

商祁衍立刻欺身而上，鉗住了義安公主：

「臣如何能舍棄公主，讓臣想想，臣一定給公主鳳冠霞帔！」

3

兩人調笑聲漸漸遠去，我手心攥緊，臂膀發抖。

當年娶我之時，我白家曾三番五次朝商祁衍確認，我白家女若嫁到商家，商家決不能夠納妾，也不可娶平妻。

當時的商祁衍，卻恨不得給跪下來表忠心，甚至寧願入贅我白家。

可我不願他入仕後被同僚指指點點，懷著一顆少女心歡天喜地嫁給商祁衍。

如今，若義安公主想嫁給商祁衍，隻得商祁衍休妻。

本朝律例，若要休妻，必有七出之錯，我強壓下怒火，仔細盤算。

我第一次對聖人的安排有了嘟囔，這什麼勞什子的一月之期。

當初若不是聖人微服出宮偶來商府，我和商祁衍這婚約有皇帝金口玉言誇讚，我想和離都得給聖人同意。

我咬了咬牙，朝宮裏再次遞了帖子。

可聖人隻是卻拒了我，隻留下兩字「莫慌。」

很快，商祁衍便鬼混回來，踏進房門那刻，遠遠望去，風光霽月，暗地裏卻如此臟。

商祁衍欺身而上，我用日子弗了他的麵子。

商祁衍也不惱，隻是自顧自把我虛攬在懷裏，用下頜輕輕摸著我的頭發道：

「書儀，為夫錯了。」

我心下漏了一拍，錯了？商祁衍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

他的手緊了緊，繼續道：

「為夫之前竟因為書儀的出身不願帶書儀出席宴席，可為夫細想，若沒書儀，哪有為夫今日，因此，過兩日便是義安公主府宴。」

「京城裏有頭有臉的人物都會出席，書儀，為夫要把你正式介紹給同僚。書儀，若無商人，她義安公主的俸祿哪能的如此鋪張浪費！」

我抬頭望向商祁衍，他眼裏的真誠做不得假，若不是我早已知曉這幅皮囊下的惡心，說不定早已感動得痛哭流涕。

見我默不作聲，商祁衍更是急忙道：

「我這次還特意要求義安公主給父親也下了帖子，父親早已答應，書儀，你莫要推辭！」

父親！父親雖早已富可敵國，可這輩子最大的心願便是能得到朝堂認可，能參加義安公主的宴會，這對父親來說，算得上是夙願已成。

我斂下心中情緒，為了父親，這場宴會我參加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