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安慰,沒有心疼,甚至沒有愧疚。
他隻說:“你自己走路不小心摔倒,能怪誰?”
第二天,顧言深拿來一套潛水裝備。
“起來,去珍珠塘下水,夢珂昨天說想要一顆天然的粉色珍珠做項鏈,你去給她撈一顆。”
我驚愕地看著他:“我......我昨天才剛流產......醫生說......”
“吵死了!不就是掉了個還沒成形的胎兒嗎?有什麼大驚小怪的!”他不耐煩地打斷我。
“趕緊去!別讓夢珂等急了!”
寒風刺骨的水中,我渾身發抖。
醫生說過,這種情況下不能碰冷水,否則可能再也無法懷孕。
顧言深在岸上,和沈夢珂有說有笑。
我在水中,眼淚和池水混在一起。
“再深一點,那邊的珍珠更好。”沈夢珂指揮著。
我忽然明白,顧言深從不愛我,我腹中的孩子對他而言不過是個累贅。
當晚,醫生告訴我:“身體受損嚴重,恐怕這輩子都無法再懷孕了。”
我抱著枕頭無聲哭泣,恨不得隨那個未出世的孩子一起離開。
回憶被打斷,鄰居阿婆敲門,端來一碗熱氣騰騰的魚湯。
“晚晚,喝點湯,臉色太差了。”
我接過碗,強撐微笑。
手機響了,屏幕上是顧言深的名字。
“立刻去魚塘,夢珂現在想吃你親手做的魚丸了,快點!”
我捏緊了手機,“我要離婚。”
電話那頭沉默幾秒,隨即發出嗤笑。
“就憑你?沒有我,你能活幾天?”
“總比現在好。”我掛斷電話。
手機瘋狂震動,我直接關機。
喝完阿婆的湯,溫暖流入心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