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深走過來,麵露嫌惡。
“臟死了,別碰我。”
沈夢珂在一旁掩嘴輕笑。
“哎呀,姐姐,你也別太難過了,不就是條野狗嗎?死了就死了。你要是喜歡,回頭讓言深再買一條更名貴、更聽話的送給你嘛。”
她故意用腳尖碰了碰小黑的尾巴。
我抱起小黑的身體,一步步向門外走去。
身後傳來兩人的低語和笑聲。
“言深,別管她了,我們去看看新房子的裝修怎麼樣了。”
“嗯,好。正好叫人把這裏收拾一下,太臟了,一股狗味和血腥味。”
我抱著小黑,走向海邊。
不知從哪裏找來的鏟子,我在沙灘上挖了個坑。
小黑的毛發已經凝結,身體逐漸冰冷。
我將它放入坑中,顫抖著用沙土覆蓋。
“謝謝你救過我…”
“對不起我沒能保護你…”
我回到破敗的出租屋。
小黑的血還在我指縫間,擦也擦不掉。
我的手無意識地撫上腹部,那裏曾有個小生命。
那是我和顧言深愛情的結晶,是我在苦難中抓住的一點光。
顧言深表麵歡喜,背地裏卻一臉厭惡。
“現在要孩子太早了,以後再說。”
我傻傻以為他是擔心經濟壓力。
後來沈夢珂推了我一把。
我猝不及防,重重摔在地上。
腹部劇痛,鮮血從雙腿間流出。
沈夢珂看著我,眼中得意:“啊,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醫院慘白的燈光下,醫生遺憾地搖頭。
“對不起,孩子月份太小,加上摔得太重,已經保不住了。”
顧言深姍姍來遲,看了我一眼,眼中竟是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