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強忍著疼痛,跟著她來到走廊盡頭的房間。
推門進去的瞬間,身後的門突然「哢噠」一聲上了鎖。
「顧令舒!」我驚慌地拍打門板,「開門!」
「好好享受哦~」她的笑聲漸漸遠去。
房間裏彌漫著濃重的酒氣。
一個陌生男人從陰影裏走出來,西裝淩亂,眼神渾濁:「小美人,等你好久了...」
我後退著撞上茶幾,打翻了酒杯:「你別過來!」
「裝什麼清高?」他一把揪住我的頭發,「能爬許亦乘的床,就不能爬老子的?」
「滾開!」我抓起酒瓶砸在他頭上。
玻璃碎裂的聲音伴隨著男人的怒吼。
他反手就是一巴掌,我被打得撞在牆上,口腔裏頓時充滿鐵鏽味。
「賤人!」
他扯開我的衣領,從懷裏掏出一把刀,「看我怎麼收拾你...」
劇痛襲來時,我仿佛聽見自己骨骼斷裂的聲音。
刀刃深深劃進皮肉,鮮血噴湧而出。
我拚命掙紮,卻被他按在地上,耳光像雨點般落下。
臉頰火辣辣地疼,嘴裏全是血腥味。
那個男人掐著我的脖子,另一隻手粗暴地撕開我的衣領。
我拚命踢打,卻被他再次反手一記耳光扇得耳膜轟鳴。
「賤人!還敢反抗?」他揪著我的頭發往地板上撞,「等老子玩夠了你,看許亦乘還要不要你這隻破鞋!」
「許亦乘...救救我...」我的哭喊破碎在血沫裏,手指在地毯上抓出帶血的指痕。
就在視線開始模糊時,一聲巨響炸開。
房門被踹得撞在牆。
刺目的光線裏,許亦乘的身影宛如神明降臨。
他逆光站著,我看不清表情,隻聽見他指節捏出的「哢哢」聲。
「許、許總!」身上的男人瞬間軟了,連滾帶爬地縮到牆角,「是顧小姐讓我來的!她說這賤...這位蘇小姐就喜歡這樣...」
許亦乘的目光掃過我。
被撕開的裙擺下大腿在流血,鎖骨處全是青紫,嘴角還掛著血絲。
他的瞳孔劇烈收縮,太陽穴的青筋暴起。
卻在顧令舒嬌滴滴喊「亦乘」的瞬間,突然鬆開攥緊的拳頭。
「滾。」這個字輕得像歎息。
男人如蒙大赦,褲子都沒提好就往外爬。
我顫抖著去抓許亦乘的褲腳,卻被他後退一步避開。
「裝什麼可憐?」他冷笑,從口袋掏出紙巾扔在我臉上,「擦幹淨,去給令舒跳祝壽舞。」
我指著腿上翻卷的傷口,聲音發抖:「我可能...跳不了了...」
許亦乘突然蹲下身,染著血的皮鞋尖碾在我傷口上。
我疼得仰起脖子,卻聽見他在耳邊低語:「蘇蘿依,就算你這條腿今天斷了要截肢——」他猛地加重力道,「這個舞,你也得給我跳完。」
顧令舒在門外偷笑:「算啦亦乘,蘇姐姐都這樣了...」
「聽見沒?」許亦乘拽著我的頭發逼我抬頭,「令舒在為你求情。」他貼近我的耳朵:「可我不準。我要你記住,背叛我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