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澤言聞言,臉上閃過一絲慌亂,不過很快就被他掩飾了過去。
許是覺得我又在嚇他,他怒氣衝衝的扔下一句話。
「是嗎?那你就去死好了!放心,等你死了,我一定給你挑一處上好的墓地!」
至於我所說的離婚,陸澤言選擇忽略不談。
那我姑且就當他答應了吧。
第二天晚上,我戴上了不屬於自己的假麵,承受著屈辱。
痛苦的時光總是很漫長。
煎熬的一夜終於過去,我感覺自己的生命也即將走到極限。
拖著殘破不堪的身體回到家時,桑枝正笨手笨腳的在廚房給陸澤言準備午餐。
見我進門,她刀鋒一轉,不小心切了自己的手。
陸澤言當即白了臉色,手忙腳亂的向她奔了過去。
似乎是下意識的,他將黎枝的割傷的指尖含在了嘴裏,神情焦灼。
「怎麼樣?嚴不嚴重啊?要我送你去醫院嗎?」
桑枝懂事的搖了搖頭。
「沒關係的澤言,就是一點小傷而已,不用勞師動眾去醫院的,對不起啊,我好笨,又讓你為我操心了。」
「哪裏的話,要不是因為給做飯,你也不會割傷自己。」
語氣雖是聽著是在責怪,可眼神中的關切卻怎麼也掩飾不住。
桑枝語氣嬌嗔。
「你不用這樣的澤言,嫂子看了會不高興的。」
陸澤言這才好像意識到了我的存在,他看了我一眼,眼神中的嫌棄顯而易見。
「回來了就去洗澡,杵在這裏做什麼?」
「澤言,你別對嫂子這麼凶啊,她忙了一晚上,肯定累了,你看她臉色看著好蒼白啊,應該是身體不舒服,你要不要送她去一趟醫院呢?」
這些話乍一聽像是真的在為我考慮,可卻也知提醒陸澤言我昨天晚上經曆了什麼。
沒有一個男人會不在意這樣的事,陸澤言自然也不例外。
果然,陸澤言當即就變了臉色,他直接冷哼一聲。
「不舒服?嗬!我看她是舒服死了!枝枝,你與其操心她倒不如擔心擔心你自己的傷,她壯的跟牛一樣,能出什麼事兒?」
我無心觀看他們兩人明目張膽的調情,轉身進了臥室。
陸澤言還是放心不下,帶著桑枝去了醫院。
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
「啪」的一聲,一個硬邦邦的物件朝我砸了過來。
隨之而來的是陸澤言無耐的語氣。
「把藥吃了,你難道還想懷上別人的孽種不成?」
原來是避孕藥。
我沒說話,也沒動作。
陸澤言輕輕歎了口氣,走過來雙手環住了我的腰。
「老婆,我知道你還在跟我生氣,中午的事也確實是我的不是,我一時嫉妒的昏了頭,不該對你說那些混賬話的。」
「剛回來的時候王總跟我打電話了,說願意跟公司簽合同,這一切都是我老婆的功勞,辛苦你了。」
「放心吧,不會再有下一次了。」
陸澤言自顧自的說完,然後在我額頭上落下一個吻。
「暢暢,枝枝今天割傷了手,到現在都沒吃過東西了,她一向胃口不好,剛回來的時候說想喝你燉的奶油蘑菇湯,所以隻好辛苦你了。」
我冷冷的推開他。
「你跟我說這麼多,就想讓我給你的小情人做飯?」
陸澤言臉上閃過一絲難堪。
「黎暢,你又來了!我都說了多少遍了,我跟枝枝之間清清白白,你能別瞎吃醋了嗎?枝枝身體本來就不好,要是餓著她了,我那裏對得起她死去的男朋友?」
「黎暢,別這麼小心眼了行不行,就當是為了我?」
事已至此,我無話可說。
於是,我把提前準備好的離婚協議拿出來,放在了他麵前。
「陸澤言,答應你的事我都做到了,如果你還有點良心,就把字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