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離婚協議幾個大字,陸澤言直接愣住,他不可置信的看著我。
沉思良久,忽然嗤笑一聲。
「欲擒故縱?黎枝,如果你想用離婚來引起我的注意的話,那我現在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你弄巧成拙了。」
「把離婚協議收回去,我可以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陸澤言說話,直接氣的摔門而出。
接下來幾天,陸澤言一次也沒出現過。
而桑枝的朋友圈每天都在更新,無一例外都是跟陸澤言有關的。
最新的一條是陸澤言為了給她慶祝生日特意包下了一座遊艇,還特意為她放了一場海上煙花。
以絢麗的煙花作為背景,入目而來是兩個人緊握在一起的手。
心臟處密密麻麻的痛逐漸歸於平靜,直至徹底麻木。
陸澤言以往絕對不會這麼大張旗鼓,現在之所以這樣無非就是讓我吃醋發瘋,然後再跟他低頭求饒。
可是過往八年,在他麵前,我低了太多次頭了,這一次,我不會再跟他低頭了。
身體狀況越來越差,早上的時候嘔了血,許醫生說讓我有空的時候去趟醫院。
隻是我沒想到世界這麼小,拿藥的時候,居然遇到了陸澤言和桑枝。
彼時陸澤言摟著桑枝的腰,兩個人從彩超室出來。
陸澤言手上拿著一個報告單,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那是一張孕檢報告。
桑枝扶著肚子,不滿的朝陸澤言抱怨。
「澤言,不是我說你,你以後還是得控製一下,我肚子裏畢竟還懷著寶寶,要是真的不小心傷到他了那可就不好了。」
陸澤言寵溺的刮了刮她的鼻子。
「是是是,我知道錯了還不行嗎?誰讓你這麼誘人呢?我以後一定注意!」
桑枝滿意的嬌嗔道:「澤言,你不是有老婆嗎?為什麼還一定要我給你生孩子呢?」
陸澤言微不可察的皺了皺眉,一臉嫌棄。
「黎暢都被那些老男人玩爛了!她那麼臟,要是我的孩子從她的肚子裏生出來,那以後還能抬得起頭嗎?我的孩子,必須是幹幹淨淨的,也隻有你這種幹幹淨淨的女生,才配給我生孩子。」
這些話砸的我久久不能回神。
等翻譯官過來的時候,我已經走到了他們旁邊。
陸澤言見麵前忽然冒出一個人擋了他們的路,正要發火。
一看是我,他的臉色唰的一下變了。
「黎、黎暢?你怎麼在這兒?」
接二連三的打擊早已讓我的身體承受不住,我強撐站立,但還是忍不住搖搖欲墜。
陸澤言下意識扶了我一把,語氣緊張。
「你怎麼了?」
我用盡了所有的力氣才甩開了他的手。
「放開!碰我這麼臟的人,陸先生也不怕臟了你的手!」
陸澤言聞言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你......都聽到了嗎?」
見我不說話,陸澤言好像是確認了這件事。
「黎暢,你也別多想,雖然枝枝是懷了我的孩子,但我心裏還是有你的。」
「況且,你有過那麼多男人,而我從始至終也隻是有過你和枝枝兩個女人,如果可有的話,我希望你們日後能好好相處。」
他似乎越說越有底氣。
「不過你也不用擔心,還是那句話,我不在意你被多少男人睡過,隻要你以後能懂點事,我們就還能跟以前一樣。」
饒是早就確定了麵前這個人是個徹頭徹尾的人渣,此時我還是被他這一通無恥的發言震驚到了。
胃裏翻江倒海,我險些被惡心的吐出來。
「滾!」
見我軟硬不吃,陸澤言終於沒了耐心,他重重一甩,我猝不及防的摔在了地上。
「黎暢!你不要不識好歹!」
鼻腔中似乎有溫熱的液體流出,我抬手時觸摸到了一片黏膩。
陸澤言見狀像是被嚇了一跳,他下意識的上前一步,試圖將我扶起。
「你怎麼了?」
喉間湧上一股腥甜,我還沒來得及說話,桑枝就迫不及待的說道發表意見。
「澤言,嫂子這情況看著好像很嚴重,我也是學醫的,如果我沒看錯的,她這種情況倒像是......」
桑枝表情為難,語氣吞吞吐吐。
陸澤言焦急的詢問道:「像是什麼你快說啊?」
「倒像是......縱欲過度導致的。」
「什麼?!」
陸澤言臉色頓時跟吃了蒼蠅一樣難看,他嫌惡的再次將我摔在了地上。
我倒在地上痛苦掙紮,手忙腳亂的去捂鼻子,可鮮血無論如何也止不住。
視線越來越黑,恍惚間,我似乎看到了許醫生朝我飛奔而來的聲音以及他痛心疾首的低吼。
「你們在做什麼?難道不知道她快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