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茉莉獨自一人掛了急診的號處理傷口。
負責包紮她傷口的醫生,看到那麼深的血洞,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小姑娘,你怎麼傷的那麼嚴重,這麼深的傷口,要做清創,不能打麻藥,你忍著點。”
酒精倒在傷口上,劇痛瞬間彌漫全身,溫茉莉疼得五官扭曲,突然一雙手臂伸到她麵前,頭頂響起清冷的聲音,“疼的話就咬我。”
溫茉莉想都沒想用力咬上,鮮血從唇縫間溢出來。
旁邊突然響起醫生驚恐的聲音,“宋醫生,你這是做什麼?”
宋嶼辭隻是擺了擺手,“她怕疼,讓她咬著東西,能分散注意力。”
聞聲,溫茉莉身體一僵,下意識鬆開了嘴。
望著血淋淋的牙印,往事的記憶也不斷接踵而來。
其實宋嶼辭一開始對她並非這麼冷漠的。
還記得她剛搬到宋家那年,後花園有塊空地,她想養一片茉莉花,可無論她用什麼辦法,花苗剛長大就枯死了,她不得已去找宋嶼辭幫忙。
“小叔叔,我養不好茉莉花,你能不能替我想想辦法?”
當時宋嶼辭厲正言辭拒絕了她,她隻能心灰意冷去睡覺了,第二天醒來,卻看到滿花園的茉莉種子,來年的春天開了滿園。
後來宋嶼辭不知用了什麼辦法,讓茉莉花四季長青。
“等會我麵診完最後一個病人,我送你回去。”
宋嶼辭說完,抽走了溫茉莉手裏的協議,手心一空,才讓溫茉莉回神。
醫生已經替她處理好傷口縫了八針。
看到末尾處流暢的簽名,溫茉莉垂眼失神問,“你就不看看嗎?萬一是財產轉讓協議呢?”
“你不會的。”宋嶼辭鄭重道。
那為什麼剛才不相信我?
這句話溫茉莉沒有問出口,她也不想自取其辱。
接過離婚協議後,溫茉莉沒有等宋嶼辭,她獨自一人打車去了律所將協議交給了律師。
“溫小姐,後麵的事交給我們處理就好,哪怕您在國外也不會影響離婚的。”
得到肯定的回答,溫茉莉果斷交了費用。
回到家不久,宋嶼辭沉著臉回來了,“我不是讓你在醫院等我?怎麼一個人回來了?”
溫茉莉不想回答,隻說,“有些累了,就先回來了。”
宋嶼辭沒有多問其他的,隻是把手裏的包裝袋遞給溫茉莉,“你最喜歡的桃花酥,我專門繞路給你買的。”
其實她並不喜歡桃花酥,她不愛吃甜的東西,是宋嶼辭愛吃,他的喜好才變成自己的喜好的。
但溫茉莉並沒有說,她隻是嘗了一口就沒興趣。
在轉身上樓時,溫茉莉眼前突然變得模糊,周圍的環境開始天旋地轉,她驚恐看了一眼宋嶼辭,便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