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溫茉莉與宋爺爺簽了協議,但她畢竟跟宋嶼辭領了結婚證,還需要宋嶼辭簽一份離婚協議。
溫茉莉知道去哪裏找他。
她打車去了醫院,剛走到林月晚的病房,就聽到裏麵傳來轟然大笑的聲音。
“嶼辭哥,快說說你那侄女又用什麼不要臉的手段勾引你了,說出來讓兄弟們開心開心?”
“她還沒死心呢,也不怪嶼辭哥魅力大,可誰不知道嶼辭哥心裏隻有月晚一人呀,現在月晚也離婚回國了,你們的好事是不是將近了?兄弟們什麼時候能喝上喜酒啊?”
林月晚蒼白的臉上浮起一抹紅暈,她嬌羞看了一眼宋嶼辭,隨即失落低下頭,“哎呀,你們胡說什麼呢?我已經結過一次婚了,已經配不上嶼辭了,再說我這抑鬱症就像個定時炸彈,我怎麼能拖累他呢。”
透過門縫,溫茉莉清晰看到宋嶼辭眼底的心疼,他迫不及待走到床邊握住林月晚的手,鄭重道,“你的事對於我來說永遠算不上拖累,我的職業是醫生,有資格照顧好你。”
病房內瞬間響起雀躍歡呼聲,“在一起,在一起”。
而就在此時,溫茉莉推門而入,聲音戛然而止。
所有人的戲謔的目光不約而同看向她。
宋嶼辭才不慌不忙收回手,沉聲問,“你來做什麼?”
她被宋嶼辭的冷漠刺痛,狠狠掐住掌心,無視那些異樣的眼光,“小叔叔,我來找你簽字。”
見宋嶼辭始終沒動,溫茉莉不得不硬著頭皮走進去。
不知是誰伸出腳故意絆倒了溫茉莉,她猛地朝著病床砸去,腦袋撞在床頭的鐵片上,發出巨大的聲響,嚇到正在喝熱水的林月晚。
“啊——”
滾燙的熱水全部灑在林月晚的手臂上,瞬間燙起碩大的水泡,見狀,宋嶼辭猛地推開溫茉莉,緊張地檢查林月晚的傷勢。
溫茉莉被推到在地,她手臂火辣辣的疼,額頭也是疼得她頭暈目眩。
手指一摸,沾了一手的血。
可卻無人在意她。
看到溫茉莉的慘樣,林月晚佯裝大度道,“嶼辭哥哥,不用那麼緊張我,我沒事的,你千萬不要怪溫小姐,我想她也不是故意的。”
宋嶼辭沉著臉,眉頭緊蹙,衝著溫茉莉不悅道,“毛毛躁躁幹什麼?你知不知道月晚的病受不了一點刺激?”
旁邊的好友團附和。
“我看她就是故意的,就是想要賣慘博同情。”
“心腸真惡毒,前段時間月晚抑鬱症發作才自殺了,不知道被她這一嚇會不會病情惡化。”
明明她傷的最嚴重,卻成了那個罪有應得的人。
而身為她丈夫的宋嶼辭,始終沒有替她解釋一句。
溫茉莉捂著額頭,她不甘心被人誤會,望著宋嶼辭解釋道,“是有人故意絆我,我才摔倒的。”
林月晚委屈咬著唇,聲音柔柔弱弱的,“溫小姐,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可你也不能平白誣陷我的朋友們呀?他們好不容易抽時間來看我一次,怎麼可能故意傷害你呢?”
“為.…”
溫茉莉剛開口,就被宋嶼辭打斷,“夠了,你還要無理取鬧到什麼時候?”
溫茉莉怔怔望著宋嶼辭。
他眼中的不信任像把刀狠狠紮進她心臟。
不斷反複攪動,血流不止。
她拚命掐住掌心,指甲摳得血肉模糊,才壓下眼睛裏的酸澀,萬千語言艱難吐出一句,“好,我不會再不會無理取鬧了。”
甚至不會對你再有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