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川像是捧著珍寶般將我抱進副駕駛,幫我係好安全帶。
引擎發動,我看見陳杳不要命似的擋在車前。
她瘋狂地敲擊玻璃,焦急地快要哭出來。
“先生,你能捎我一段嗎?”
“我媽哮喘病犯了,我打不到車。”
話落,她的眼淚砸在車窗,我見猶憐。
林寒川蹙眉,警告般盯著陳杳,示意她離開。
我清楚地看見陳杳眼底的挑釁,她故意露出無名指的戒指,得意挑眉。
林寒川無奈歎氣,他輕聲問我。
“看她挺著急的,我們送她一段吧?”
我的心仿佛墜入穀底,徹底對他失望。
喉嚨幹澀發疼,我飛快抬手擦去眼角的淚。
“好。”
陳杳繞到副駕駛,她抱歉地笑,“可以把副駕駛讓給我嗎?我暈車。”
林寒川唇瓣微啟,還沒等他說話,我主動下車,滾到後座。
我靠在車窗,疲倦地閉上眼。
林寒川看著我,欲言又止,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
陳杳熟練地找到車上的暈車貼,與此同時,小臂傳來絲絲涼意。
我怕冷,林寒川開車時幾乎從來不開冷氣。
在我和她之間,林寒川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她。
一顆淚悄然滑落,我稍微睜眼,卻看見陳杳的手搭在林寒川大腿。
林寒川回頭看我,見我似乎睡著,才壓低聲音警告陳杳。
“陳杳,我不是不許你出現在珍珍麵前嗎?”
陳杳嬌氣輕哼,她靠近林寒川,曖昧地咬他的耳朵。
“怕什麼,她又不認識我。”
她靈動地笑,將手伸進林寒川的褲袋,“而且你不覺得,這樣很刺激嗎?”
氣氛陡然升溫,林寒川的呼吸聲逐漸沉重。
他們倆沉浸在曖昧中,絲毫沒發覺我的視線。
我假裝睡熟,不堪入耳的動靜接連往我耳朵裏鑽。
不知道過了多久,林寒川總算舍得把人放在路邊。
我揉著發酸的眼睛,看著陳杳蹦蹦跳跳下車。
年輕的女孩確實不一樣,就連矯揉造作的模樣都格外可愛。
也難怪,林寒川會喜歡她。
陳杳趴在車窗,她的目光掠過我,隨即朝林寒川勾勾手指。
“先生,你能靠過來嗎?”
林寒川不明所以,卻還是乖乖把頭伸過去。
陳杳飛快地吻在他側臉,熱情地道謝。
“謝謝你。”
林寒川慌亂回頭,他結結巴巴地和我解釋,生怕我誤會。
“珍珍,這是國外的禮儀。”
我冷靜地看著他演戲,不在乎地回應。
“嗯。”
見我態度冷淡,林寒川傾身握住我的手。
“手怎麼這麼涼?”
我不著痕跡地抽回手,苦笑道,“你開了冷氣。”
林寒川臉色巨變,急忙去後備箱給我找毯子,小心地包裹住我。
技師再三強調過,調理完絕對不能受寒,否則功虧一簣。
他愧疚地看向我,盡量把我抱緊,用體溫溫暖我。
我抗拒他的靠近,故意岔開話題,“早點回家吧,我沒事的。”
林寒川開車很快,沒多久,就到家了。
我先林寒川一步下車,徑直走入別墅。
管家見我回來,立馬笑盈盈地迎上來。
“夫人,最新款的香水都送到您房間了。”
腦子裏不自覺回響起林寒川冰冷的聲音,“你身上好香。”
“不像珍珍身上總是有股腥味,熏得我想吐。”
我不喜歡噴香水,但林寒川總愛讓我噴香水。
他說,“珍珍,噴香水是一種社交禮儀。”
“就當是為了我,你努力習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