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上脖間的珍珠墜子,果然在隱秘的地方摸到粗糙。
心臟猛然刺痛,腦袋亂成一團,我沒辦法思考,隻能失神地盯著眼前的畫麵。
林寒川拿起項鏈,耐心地撩開陳杳的頭發幫她戴上。
他滿意地揉著陳杳的耳垂,滿意地笑笑,“還是配你最好看。”
陳杳嬌蠻地壓住林寒川,手指不安分地去解他的襯衫扣子,卻被截住手腕。
他蹙眉,“不行,我今天陪珍珍來的,你別胡鬧。”
陳杳沒意思地收回手,賭氣般從林寒川腿上下去。
纖細的身體縮在沙發角落,故意和林寒川拉開距離。
她漂亮的眸子溢出淚水,模樣楚楚可憐。
“那我和沈珍珠你最喜歡誰?”
眼淚模糊視線,掌心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抓出血。
我聽見林寒川的聲音,“寶寶,我喜歡你。”
我不敢再聽下去,慌亂逃走。
技師早在房間等我,看我眼眶通紅,她擔心地問。
“林夫人,你是哪裏不舒服嗎?”
我快速搖頭,調整好自己的情緒,“我沒事。”
銀針泛著寒光,腦海裏浮現林寒川夢囈的畫麵。
他無意識地呢喃,“寶寶,寶寶…”
我以為他是想要孩子,所以這幾年我堅持喝苦中藥、每月針灸調理身體。
粗略算來,有幾千根針曾紮入我的身體。
眼淚不受控製地往外湧,技師給我遞來紙巾。
她輕聲安慰我,“林夫人,你別太擔心。”
“你堅持了這麼久,一定能懷上寶寶的。”
我苦笑,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熟悉的大掌搭在腰間,我控製不住地發抖。
林寒川拎著小蛋糕站在我身側,滿眼心疼。
“珍珍,怎麼了?”
“太害怕我們就不針灸了。”
他將我摟進懷裏,溫柔地輕撫我的後背,跟哄孩子似的。
我瞥見他衣領處的口紅,脖頸還有淡淡的紅痕。
胃裏翻湧,我忍著惡心掙開林寒川的懷抱,對著技師點頭。
“開始吧。”
我躺在冰冷的床,正好對上林寒川關切的眼神。
他蹲下身緊握我的手,輕吻我的額頭以示鼓勵。
“別怕珍珍,我陪你。”
結婚七年,林寒川永遠是溫柔寵溺的模樣,可現在我分不清,他到底是不是在演戲?
尖銳的針紮進我身體的每個穴位,我疼得渾身顫抖。
眼淚隨著疼痛落下,我緊緊咬住下唇。
林寒川見我難受地掉淚,冷聲訓斥技師。
“你下手輕點,看不到珍珍難受嗎?”
技師不敢抬頭,她放輕手上的動作,盡量不弄疼我。
可心裏的痛,勝過身上的千倍萬倍。
好不容易挨到結束,我全身的力氣都被抽離。
天花板隱約映出我蒼白的臉,好像下一秒就會死掉。
林寒川心疼地抱住我,小心翼翼地幫我穿好衣服。
我盯著他紅腫的嘴唇,心頭的委屈迅速漫開。
“阿川,你剛才去哪了?”
林寒川眼底閃過一絲心虛,他指著桌麵上快要融化的小蛋糕。
“我去給你買小蛋糕了。”
他吻去我眼角的淚水,“你剛才看不見我,是不是很害怕?”
我輕笑,沒再和林寒川爭執。
可我忍不住想,他到底騙過我幾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