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見我愣住,笑意更甚,他感慨著。
“那都是先生特意為您挑選的,是現在小姑娘最喜歡的味道。”
林寒川跟著我身後,他眉宇間壓著不耐煩。
我不想和他碰麵,快步上樓。
走進臥室,桌麵上擺滿了新香水,櫃子裏也添置了新衣服。
公司好起來後,林寒川讓人每周給我送新款。
我至今還記得他眼睛發亮,抱著我一遍遍重複。
“珍珍,我要讓你成為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眼眶發酸,我輕輕吸鼻子,將淚意壓下。
林寒川追到房間,他煩悶地扯下領帶。
“珍珍,你今晚到底在鬧什麼脾氣?”
“不就是一個貼麵禮嗎?”
“你到底在瞎想什麼?”
林寒川的質問劈頭蓋臉地落下,他表情猙獰,額頭青筋暴起。
我低笑,幾乎是衝到他麵前,從他口袋裏掏出一塊蕾絲布料。
林寒川伸手去搶,拳頭不小心砸在我的顴骨。
痛意漫開,我將輕薄的布料團在手心,失去理智地怒吼。
“那你說啊,這是什麼?”
林寒川回避我的視線,他緊攥拳頭,氣氛僵持不下。
眼淚滑落,我嘲諷地勾起唇角,將這團臟東西砸在林寒川臉上。
寂靜的空間,林寒川的手機忽然響動。
他來不及收起,我瞥見他給陳杳的備注,“小野貓”
電話鈴聲響個不停,林寒川想關機,卻手滑按下接聽。
陳杳勾人的聲音傳出,“哥哥你什麼時候來酒店啊?”
“人家還等你送衣服穿呢。”
林寒川後知後覺地捂住揚聲器,他慌亂地解釋。
“珍珍,她打錯電話了。”
紙早就包不住火,林寒川卻還要強行圓謊。
我用力拽斷脖間的項鏈,將珍珠墜子攤在手心,追問林寒川。
“阿川,這是我們的珍珠王嗎?”
林寒川擰眉,他大口呼吸,隨即放柔語氣。
“珍珍,這當然是珍珠王。”
他心虛地不敢直視我的眼睛,我仿佛聽見自己心碎的聲音。
我絕望地閉上眼睛,將墜子用力砸在他身上,憤怒叫喊。
“你騙我。”
林寒川表情疑惑,他上前攥住我的手腕。
“珍珍,你在說什麼?”
我再也抑製不住被背叛的痛苦和委屈,崩潰地哭出聲。
“林寒川,你到底還想瞞我到什麼時候?”
他眼底流露出恐慌,用力把我圈在懷裏哄。
“珍珍,我沒有事情瞞你。”
我攥緊拳頭發狠地捶打林寒川的胸口,眼淚打濕他的襯衣。
管家端著中藥敲門,“夫人,藥煎好了。”
我似乎聞到苦澀的藥味,眼淚肆意地流淌。
林寒川還沒回神,他彎腰抵住我的額頭,聲音沙啞。
“珍珍,我隻會愛你一個人。”
他撿起珍珠墜子,小心地擦去上麵的灰塵。
“它就是我們培育的珍珠王,這世界上唯一的珍寶。”
我淒慘地笑,將珍珠上的瑕疵指給他看。
“林寒川,這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