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院的幾天裏,周靳鬆架著纏滿繃帶的胳膊忙上忙下。
無論是查房的醫生還是換藥的護士。
無不例外的感歎林允言有個好老公。
聽到他們下周就舉辦婚禮的消息,都送上真心的祝福和恭喜。
可隻有她自己知道。
這一切都是周靳鬆精心設計的騙局,包括下周的婚禮。
出院後沒多久,沈若暖的消息又發了過來。
【言言,我知道錯了,你來這裏,我請客,就當給你賠罪道歉了。】
林允言看著下麵的地址,本意是不想赴約。
可周靳鬆卻在一邊勸她:“言言,她是真的知道錯了,還跟我商量道歉禮物來著,你就去看看吧,我陪你。”
林允言猶豫半晌,最終點了頭。
六年的閨蜜情,總要有個了斷。
包廂裏彩燈閃爍,實在不怎麼明亮。
沈若暖一張臉隱藏在黑暗裏,聲音卻溫順乖巧。
“言言,謝謝你願意來,先前是我做錯了,一時豬油蒙了心,羨慕你有個這麼好的老公。”
“你也知道我什麼情況,實在對不起,來,我敬你一杯。”
她端起酒杯一口飲盡,一動不動地注視著林允言手中的酒。
林允言被盯得渾身不舒服,隻好拿起來抿了一小口。
沈若暖還想再勸,卻被周靳鬆打斷。
“行了,言言剛出院,別讓她喝太多。”
這話一出,沈若暖臉色微變,連忙俯在周靳鬆耳邊說著什麼。
音樂聲音太大,林允言隻看到她的嘴一開一合。
而周靳鬆臉色變了變,朝這邊看了一眼。
隨即微微點了點頭。
林允言直覺不好,站起身就想離開。
可沈若暖卻按住她,勾起嘴角笑眯眯地勸說。
“還有禮物沒給你呢,靳鬆和我一起去拿,先讓這幾個帥哥陪你。”
門口陸陸續續走進十幾個高大的男人,手上各自拿著酒瓶。
沈若暖見狀,拉著周靳鬆出了門。
林允言縮在一旁的角落,隻希望和沈若暖說清楚後趕緊走人。
可顯然,現實並不如她的意。
幾個男人端著倒滿酒的杯子就要敬酒。
“林小姐,我敬您一杯。”
“姐姐,我也來和你喝一杯。”
攬著她喝酒的人數不勝數,林允言卻一陣反感,努力地掙紮,想要裏這些人遠一點。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縱使她不願意,也被逼著喝下去不少酒。
頭腦昏昏沉沉的,可周靳鬆和沈若暖還沒回來。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為首的男人突然接起一個電話。
那邊說了幾句後,他便掛斷了。
隨即獰笑著看向林允言。
“真把自己當大小姐了,裝什麼清高?”
“沈老板讓我轉達一句話,搶人家老公這麼久,也該吃點苦頭,她還說,那位先生不會過來了,讓你別抱太多期望。”
男人轉了轉眼珠,像是突然有了什麼想法一樣。
“門外那群流浪漢享受之前,讓哥幾個也泄泄火!”
說完,他便首當其衝的撲上來。
周圍的男人也都看準時機湊上來。
林允言奮力掙紮,緊緊扒著自己的衣服。
雙拳難敵四手,她終究抵不過這十幾個男人的力氣。
布料被撕開的聲音猶為清晰,林允言的心理防線逐漸崩潰。
這就是沈若暖為自己精心準備的大禮?
為什麼?自己已經被算計了六年,還不夠嗎?
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再也無法忍受。
她大聲呼救,拚命呼喊。
可幾乎所有人都不為所動。
一雙雙手在她身上肆意作亂,她無力抵抗。
絕望之際,林允言突然想起六年前的那個晚上。
同樣的地點,同樣的處境。
那時卻有一個宛若天神降臨的周靳鬆及時出現。
將她救出一片水深火熱。
但如今,她又能指望誰呢?
林允言逐漸弱下聲音,嗓子喊破了,淚也流幹了。
她躺在那裏一動不動,閉上眼睛,已經徹底心死絕望。
突然一聲巨響,壓在身上的力量陡然消失。
林允言睜開眼,隻見周靳鬆在朦朧的燈光下與人扭打在一起。
就像六年前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