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門被緩緩推開,秦思雪像往常一樣走進浴室。
每次和孟子成暗度陳倉後,她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澡。
可惜,我這次沒有像往常那樣給她備好洗澡水,以至於她氣憤憤地敲響我的門,
“陳之旭,你耍夠了沒有?”
“不就是我三天沒回家?你至於這麼小題大做用冷水報複我嗎?”
“虧你還是個醫生,醫者仁心就是你這麼當的!”
她不滿的抱怨,手還在不停地敲著房門。
我喉間像被什麼哽住,心也難受的要死。
她到現在還在認為我是無理取鬧,是小題大做。
那三天的夜不歸宿,從她嘴裏說出來,也是那麼的輕而易舉。
絲毫沒有背叛我後的半分愧疚。
見我沒有回應,秦思雪當即踹開門,可就在腳踏進去的前一秒,孟子成打來電話,
“思雪,我過敏了,你能不能來看看我。”
那一刻,向來爭強好勝的她,在聽見孟子成的聲音後,完全放下了對我的偏見,然後馬不停蹄的奔向他。
我失落極了。
數不清這是第多少次,她為了孟子成將我拋開在外。
但卻記得,她沒有一次是因為我而放棄任何。
醫院裏,孟子成被秦思雪緊緊抱著。
白/皙的手臂隻多了幾顆大小不一的紅點。
秦思雪卻急壞了,召集了整棟醫院的專家,給孟子成會診。
我苦笑不得,甚至懷疑,這不是我認識的秦思雪。
因為自從我腿殘廢,每年雨季疼的徹骨鑽心的時候,秦思雪都一臉不耐,
“陳之旭你能別裝了嗎?用這種把戲獲取我關注,你不覺得有些齷齪下流嗎?”
“你身為醫生,自是知道如何處理,沒必要在我麵前虛張聲勢!”
我每每聽了都心如刀絞,但還是認真的告訴她,
“思雪,我沒裝,我是真的疼。”
她都隻是輕蔑一笑,視作無關緊要,然後把我一個人丟在空蕩蕩的房子裏。
秦思雪看著孟子成的手臂,眼眶泛紅,
“我明明讓房掃將房間打掃了數十遍,怎麼還會發生這種事情?”
“真是該死!”
她氣哄哄砸著自己的腿,恨不得讓疼痛轉移到自己身上。
孟子成一副隱忍又無辜的模樣,望著她,
“我也不知道,隻是吃了之旭哥從前送給我的抗敏藥,沒多久就變成這樣了,不過沒關係,這點疼我還是能忍住的,你千萬別跟他生氣!”
本就餘火未消,加上他傻兮兮的笑,讓秦思雪心疼的更厲害。
盡管專家一味解釋,是藥物的正常反應,可在秦思雪看來就是我故意而為之。
她要替孟子成出這口惡氣。
於是,她氣憤的撥通我的電話,
“您好,你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冰冷的機械音讓秦思雪當場愣住。
在一起三年,我深知她的工作不易,願意二十四小時為她開機,哪怕在我被她冷漠對待最難過的時候,也從未關機過。
像今天這種狀況還是頭一次。
她眼裏閃過一抹緊張,可在看到孟子成委屈巴巴的眼神時,所有的緊張都被拋到了九霄雲外,,
“子成,你放心,這件事我一定給你個交代,我今天必須要他下跪給你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