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前一後上了車。
車子啟動前,一個小護士突然跑過來,
“秦律師,陳醫生沒跟你在一起嗎?昨天他從深夜離開,就再也沒回來過,據聽說是去給你送藥,你有見過他嗎?......”
秦思雪抓著安全帶的手瞬間僵置,可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孟子成打斷,
“思雪,你快去找之旭吧,我受這麼點傷,沒什麼大不了,自己一個人可以的,反倒是之旭,他本來就對我心存芥蒂,要是知道你因為我沒去找他,肯定又要和你鬧脾氣。”
他看似善解人意的走下車,可實則篤定了秦思雪會為他而改變主意。
果然,秦思雪反手將他拉住,決絕的告訴小護士,
“我不是監控,沒有義務幫你們看著他,他又不是三歲小孩,難不成還能走丟?”
說完,她頭也沒回的驅車離開。
我的心滿是落寞和絕望。
但凡她肯給予我一丁點的關注和關心,我的屍體也不至於被擱置這麼久,無人認領。
回到家,秦思雪連鞋都沒來得及換,拉著孟子成就闖進我的房間。
她堅信我是在做戲,在欲擒故縱。
也篤定我是故意加害孟子成。
所以,在腳沒踏進房間前,就出口成章,
“陳之旭你可真惡心,明知道子成皮膚敏/感,還故意給他這種臨床都沒有驗證過的藥,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嗎......”
罵到一半,秦思雪突然怔住,因為彼時的房間空蕩蕩,沒有我的半分痕跡。
她下意識握緊拳頭,隨口囁喏了一句,
“該死!”
便四處翻找。
她焦急又無措,這是三年裏的第一次,因為找不到我而失態。
那一刻,我竟也看到她眼裏流露出的一絲慌張。
可這抹慌張,很快被孟子成的一巴掌給打破,
“都怪我!好端端非要過什麼生日,害的之旭哥離家出走,我真該死!”
粉紅的巴掌印清晰的印在他臉上,秦思雪趕忙抱住他安慰,
“你怎麼能為一個不相幹的人,對自己下這麼重的手?他是死是活與我有何幹係?我就是想讓他給你道歉,你打傷自己我才是真的心疼。”
說完,她唇瓣迫不及待的落在孟子成的唇上。
曖昧的氣息乍然在空氣裏蔓延,孟子成緊緊鎖著秦思雪,
“我真的好羨慕,羨慕之旭哥能在這麼好的房子裏與你同床共枕,哪怕給我一次機會,我死也甘願。”
那一刻,秦思雪徹底淪陷,兩人在我的臥室裏鋪天蓋地。
連門鈴響起都毫不自知。
半晌,秦思雪才香汗淋漓的打開門,兩名警察麵露嚴肅的站在門前,
“請問,這裏是陳之旭的家嗎?你是他的家屬嗎?”
一番火熱後的秦思雪麵對詢問毫不在意,捋了捋香肩的發才滿不在乎的道,
“是啊,怎麼了?”
警察麵麵相覷,隨即掏出我屍體的照片,
“他於昨日深夜遇害,屍體正在屍檢,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