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溫清楚楚可憐的站在他的身後,眼睛掃過我手裏的邀請函,眼前一亮。
“這個邀請函,我給不了。”我對著沈輕舟搖搖頭。
隻一個明山先生是我最崇拜的畫家這個理由,我都不會輕易讓出來,況且還有別的原因......
“清清比你更需要這個機會。”沈輕舟麵上一緩。
“我不需要麼?明山先生在我心目中的地位你不是不知道。”我回他。
他才是最應該知道的那個,我為了能畫出讓明山先生入眼的畫,我把自己關在畫室三天兩夜,等我從畫室出來,人都是搖搖晃晃的。
還是匆匆趕來的沈輕舟,強硬的送我去了醫院。
這些他都該記得。
他眼神躲閃,不敢與我對視。
“棠姐姐,算我求你好不好。”溫清直愣愣的跪在地上。
“溫清,你起來,我們不去求她。”沈輕舟去拉跪在地上的溫清,撇向我的眼神帶著厭惡。
“棠姐姐,若不是你搶我的白玉蘭,就憑那株白玉蘭,我今晚也定能當明山先生的徒弟。”溫清又提起了懸崖的事,經她提醒沈輕舟的臉色更加的陰沉。
“是不是謊話說多了,自己就當真了?”我看著跪在地上的溫清,嘲諷一笑。
“甘棠!”沈輕舟輕喝我一聲。
“今晚這邀請函,你不給也得給,這是你欠溫清的。”沈輕舟麵上不似玩笑。
我沒有錯過溫清眼裏一閃而過的得意。
“你還要搶嗎?”我望著沈輕舟,竟從他身上看不到一絲小時候愛我護我的影子。
“我說了,這是你欠她的。”他手一伸抓住了我的胳膊,強勁有力的手輕易的鉗製住了我的掙紮。
我被他按在牆上,手中一空,邀請函被他拿在手裏遞給了溫清。
“沈輕舟,你就真的為了溫清對我至此。”一行清淚,還是沒忍住落了下來,心上如重錘在敲擊,悶悶地疼。
“我會彌補你的。”他鬆開了我,帶著溫清離開房間的最後一刻,愧疚的看了我一眼。
我失神的坐在房間裏,王媽在我身旁心疼的落淚。
其實,邀請函我不能讓的原因還有一個,上一世明山先生的畫展遭到了一夥人的搶劫,拿著這封特殊邀請函的我成了被他們當成人質的倒黴蛋。
我抬眸看她,“王媽,幾點了。”
“小姐…八點十分。”
“備車,我要去明山先生的畫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