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可能是老天爺憐惜我,不想讓剛重生的我再死一次。
我與溫清被一根卡在石縫裏的木頭擔在了兩邊。
老天爺,你真是處處都要與我開玩笑。
懸崖上的眾人找來了繩索,可都站在懸崖上犯難。
一根木頭一頭擔了一個人,救哪一個,都意味著犧牲另一個。
“沈輕舟,你來做決定。”領隊的李隊長,咬了咬牙,把決定權給了沈輕舟。
“輕舟,救我!輕舟。”溫清哭的梨花帶雨,臉頰上帶著的擦痕顯得更加楚楚可憐。
我抬起頭,看沈輕舟閉了閉眼出聲:“救溫清。”
哪怕心中早知道答案,可被他親口判了死刑的那一刻,我的心像是破了個大洞,涼風肆意的穿過了我的身體。
“趕快救人。”李隊長用繩套套住了溫情的身體,她被拽起時,懸崖上的眾人都不忍的別開了眼,隻有沈輕舟不錯眼關切的看著溫情。
我閉上了眼,等著接下來的失重感。
“沒有掉!沒有掉!甘棠還有救!”李隊長又拿來個繩套,我同溫清一前一後被拽上來懸崖。
剛著陸的溫清就被沈輕舟抱進了懷裏,滿臉都是失而複得的歡喜。
“你怎麼會去那麼危險的地方。”沈輕舟嗬斥溫清,可語氣裏都是後怕。
“我找到了白玉蘭!”她高興的去拿,可口袋裏卻什麼也沒有。
她神色落寞的向我看來,眼裏暗光一閃。
“甘棠,你還我的白玉蘭。”她張口索要。
“甘棠,你如果拿了溫清的白玉蘭就還給她,這是她冒著生命危險采來的。”沈輕舟看過來的眼神帶著責備。
“我沒有…我…”還不等我說完,溫清又柔柔弱弱的哭了。
“若不是你要搶我的白玉蘭,我怎麼會掉下懸崖。甘棠,我討厭你。”她哭著走開了,沈輕舟看我的眼神變成了厭惡。
“我隻當你是孩子心性,卻不想你竟這麼不知輕重!甘棠你太讓我失望了。”說完,他跑著去追溫清。
隻留我坐在地上,周圍是神色各異的眾人。
發著高燒的孤零零跟在隊伍的最後,踉踉蹌蹌的朝著營地走。
暴雨終於停了下來,我自己躺在小帳篷裏,聽她們竊竊私語。
“大小姐就是大小姐,這懸崖可是能鬧著玩的,還動手搶東西。”
“就是,剛一看到我還以為她在救溫清,敢情都是她自己闖的禍。”
“真不知道她有什麼臉糾纏著沈輕舟不放,都什麼年代了,還來娃娃親那一套。”
我聽著聽著,意識漸漸模糊,再醒來已是在充滿消毒水的醫院。
“你怎麼能把高燒的棠棠自己放在小帳篷裏,幸好救援隊來的及時,否則後果…”沈叔叔在病房外訓斥沈輕舟,投過百葉窗,我看到了神情低落的沈輕舟。
看在上一世他舍命救我的份上,我原諒他了。
溫清這次平安回來,她拿著沈輕舟高價拍來的白玉蘭去參加明山先生的選徒大賽,可她還是未被選中。
出院後的一個月,我如上一世一樣收到了明山先生畫展的邀請函。
我正拿著邀請函出神,房間的門被從外麵打開。
“沈少爺你不能帶著陌生人進來!小姐身子剛好點。”王媽勸阻他恍若未聞,我的房間被他從外推開,跟進來的還有溫清。
“你把邀請函給清清。”